“他的名字叫班杰庸!”身后的人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好似怕她听不清似的。
这个人的名字就像当初,他刺向小洛的那把剑,让她顿觉胸口一空,脑海却逾外的清明起来,往事一幕幕纷至沓来。
回忆往事让她很痛苦,仿佛又经历了一次锥心刺骨的痛,让她想要逃走,不想再听他说下去。
可她不得不忍耐,因为她心里还有另外一个疑惑想要解开。这件事虽然看似跟她无关,不过谁知道呢,好多曾经看似跟她无关的事,如今不都跟她产生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吗。
过了好久,小洛才感觉心里好受些了。她有气无力地问身后的人:“你刚才说,班诺上山打的是清剿匈奴探子的名义,一定有什么依据让她这么说,不然朝廷又怎么会轻信,还派兵给她。”
她心里突然有种感觉,出事的那天有些事情让她感觉不寻常,只是当时没注意。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再看,她才恍然有所觉。
但是到底是什么,她一时又说不上来。于是小洛将两年前中秋节之日,在脑海中合成画面,一幕幕回放。
她记得,那天她起得很早去打猎,然后带着猎物去镇上兜售,还遇到福伯,因为是过节她还送了福伯一只兔子,回忆至此都很正常。
一切看起来都与平时没什么不同,除了去给金掌柜送猎物,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以外。
不对!往事的画面放到此,她好像发现了什么,更加努力地回忆。因为什么发生不愉快,她记得金掌柜那天,将拖欠的银两给了她,所以她之后才有银子给娘买那支金簪。
还有什么会引起不快呢……?她想,想得脑仁都痛了。毕竟事情已过境迁,而且当时她也不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怎么会留意每一个细节。
不愉快,显然不是因为银子,那还能是什么?
是因为他的态度吗?不会!她记得那时的金掌柜,对她一直态度很傲慢。所以后来他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帮小洛带出母亲的消息,才会让她感觉不敢置信。
难道是因为他说了什么,让她接受不了的话吗?仔细回想起来,似乎只有这个可能了。所以小洛开始仔细回想,那日他们的对话。
身后的人似乎看出小洛在想事,突然冷声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遇刺之前的事。”小洛嘴里无意识的接着他的话回答,而脑海里蓦然记起了一个细节。
“那些事,现在想起来还有意义吗?”身后的声音中,似乎带着隐隐的不安,而心神浮动的小洛并未留意到。
“当时看起来没关系,不过……,”她收回了飘远的思绪,正容道,“刚才听了你的话,再回想起来似乎就有些不同了。”
“你想到了什么?”身后的人竟然对小洛的往事很关注似得,紧跟不放地追问。
小洛也对他的好奇心感觉很疑惑,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她想说出来也无妨。
于是单单隐瞒了金掌柜的事,道:“我记得当时在镇上的饭庄里听到一句话,确实提到了镇上来了匈奴人。如今听你说班诺带兵,打的是抓捕匈奴探子的名义,似乎真有其事。”
远处的锣鼓鞭炮声已消停,满世界的寂静。身后好半天没有声音,让小洛有些警觉,凝神细听竟然听到身后人的呼吸声略显粗重。
他是紧张了吗,为什么而紧张!小洛很想知道,但她不会去问,因为她知道问了也等于白问。
好一会儿,身后的声音才复又响起,“这只是班诺调兵的借口,暗地里她做了什么你也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为什么要调兵呢,我和娘都只是普通的人,有她手下的黑衣人还不行吗?”关于此事小洛很执着的样子。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那只是她为了瞒着所有人出来,你觉得探子之事是真是假很重要吗。”他说话竟然有些急了。
小洛见他如此不觉一愣,心中暗付:本来不重要,可你这么反应这么激动,却让我更有兴趣了。
她表面上假装想了想,而后轻笑道:“你说的对,死者不能复生,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用!”她说着叹了口气,貌似放松了心情。
接着有些嘲讽地说“只是通过这件事,我有了一个让我很开心的发现,原来所谓的王妃侯爷亲妹,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那是当然!”身后的人听她这么说,声音明显也随之轻松了许多,“纵使他们权势滔天,还是需要名分的,毕竟上面还有皇帝。随意调兵便是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