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敲了几次门,门内都毫无动静。
两个身强体壮的单身男子,在这样的非常时期里离开,很难让人不猜测是不是另有缘故。
“警官你们来啦。”房东大姐站在巷子口望着二人。
“嗯,带我们去崔成家。”邢毅凉声道。
“哎,你们跟我来,这个巷子很乱,容易走丢。”房东大姐热情十分走在前头,一边好奇的发问,“两位警官不要怪我多嘴啊,崔成他是不是凶手啊?他性格很孤僻,一直独来独往的。”
“大姐,我们现在还在调查中,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崔成就是凶手。”乔阡婳耐心解释道。
“哎,他最好别是。”房东大姐叹口气,“他要是凶手,我这房子以后还租不租了.....”
原来她关心的只不过是房屋会不会因此贬值的问题.....
二人一时不语。乔阡婳拉着邢毅的胳膊,跟着房东穿梭在杂乱的小巷子里。
“到了到了,就是这里。”房东大姐在一条湿冷阴暗的巷子前停下,接着拐进去。
“当初他来租房子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我这套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阴冷了。”
房东大姐刚打开门,迎面一阵霉味冲的乔阡婳鼻子一痒,连打了两个喷嚏。她即刻抬手捂住了鼻子。
“哎呦呦,这味儿,你二位看着我先去外头透透气。”房东大姐捏着鼻子就走了。
“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我没事,”乔阡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我已经适应这个味道了。”
邢毅再三望了她,带着她迈入房子。
屋子内打扫的还算干净,毛坯房的样式,没有刷漆,地板也是水泥的,门内就是一个客厅,家具很少且简陋。
左侧有一个没门的厨房,厨房对面是卫生间的窄门,厨房的隔壁是一扇门,门后大概就是卧室了。
门边的厨房很干净,地面铺上了白色的瓷砖,台面上一尘不染,但却有些粘渍渍,应该是经常使用。
卧室有些凌乱,似乎屋子的主人在昨晚还在这里睡着。
卫生间很简陋,一望到底。毛巾还挂在杆子上,牙刷也规整的放在牙杯里,上头还有些湿润。
“邢毅,你说他是不是根本就没走?”
“邢毅....?”
屋内只飘着她的声音,却没人回应。
她半疑的从卫生间出来来到卧室。
“邢.....”床边衣柜的门大开着,她正往里面看,即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湿冷的味道。
“开一下门边的灯。”
漆黑一团的里面幽幽的传来邢毅的声音。
“......你进门前怎么没开?”乔阡婳抬手摸了半天,才找到开关。啪的一下,里头立马明亮了。
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卫生间,地上有一个蹲坑,旁边是一个洗手台,台前有一面镜子,镜子上是一盏白色冷光的灯泡。
白色的冷光照得整个卫生间更加湿冷。
“女性毛发。”他从地上直起身递给她一个密封袋。
“每个角落里都有疑似血迹。”
疑似血迹......她四下看了看,俯下身从角落里沾了点红色液体在指尖,放在鼻下轻轻闻了闻。
“.....这就是血迹。”
“喂。”
乔阡婳侧眸望向邢毅。
“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他朝电话那头问道,看来是周浩打来的电话。
“嗯,我们这边有情况,你马上来一趟吧。”
“周浩那怎么说?”见他挂下电话,她忙问道。
“黄兴民刚刚回来了,说是这两天去外地见了网友。周浩也让人证实了确有此事。”
“也就是说,他并没有逃走。”乔阡婳望着他,“所以,崔成的嫌疑更大了.....”
“嗯。”他点点头拿起手机又拨出一个电话。
“杨逸,查一下一个叫崔成的男人,年龄二十五.....”
说完具体信息,邢毅按下了免提,另一头传来杨逸熟悉的声音。
“崔成男,二十五,出生在d市的一个农村。”杨逸的声音断了一阵,而后传来他的叹气声。
“先说他父亲吧,我这里查到他父亲曾经多次进医院的记录,多处骨折骨裂,原因是人为击打。还有一份村委的家庭调解记录,看起来他家庭父弱母强,母亲常常打骂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