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连嘉佳出来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

没有连嘉佳的电话，也没有连嘉佳的住址，还是让助理帮忙约到连嘉佳的。

见到连嘉佳本人的时候，凌若若差点认不出来。

当年那个小炸完全不复存在。

头发柔顺又直又长的，穿着当季刚发布的新款雪纺裙子，淡淡的妆容遮掩住憔悴。

那时候的连嘉佳根本就不会打扮自己，每天都是T恤加牛仔裤，小炸毛也从来不搭理，两年，她变成熟了许多。

“若若。。”见到凌若若，连嘉佳很兴奋，“这两年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萧衍他。。”“嘉佳。。”凌若若开口打断连嘉佳的话，“我今天找你出来不是谈萧衍的。”

连嘉佳马上闭嘴，换来服务生点了一杯黑咖啡。

“不是最爱卡布奇诺吗？”她记得每次进咖啡厅她都必点的。

“换口味了。”因人而异，身边的人喜欢喝什么，她也会随之改变，慢慢的，就喜欢上了黑咖啡的味道。

“因为薛海？”凌若若一语道破，“嘉佳，你心里一直都有他对不对。”

连嘉佳不说话，一个劲的喝着面前的咖啡。

“黑咖啡很苦，你的胃伤不起的。”凌若若伸手抢过连嘉佳手里的咖啡，招来服务生。

“要一杯卡布奇诺。”

“嘉佳，上次也是在这里，我亲眼见到薛海点了一杯卡布奇诺。”

她和薛海打的交道不多，但从他的秘书口中她知道，薛海的最爱是黑咖啡，两人的喜好互换，代表着什么。

“那又怎样？”连嘉佳心不在焉的询问。

“你真的不懂薛海对你的感情吗？”凌若若扶额，“我这个离开了两年的人都能察觉出来，我不相信你一点都没察觉到。”

“若若。。”连嘉佳抬头，眼眶微红，“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个替代品，他喜欢的从来都不是我。”

“他亲口对你说的吗？”凌若若询问。

“不用他说，我都知道。”

刚在一起那会儿她就知道，薛海心底藏着一个人永远不能触及的人，一个她不敢开口询问的人，好几次，她看见薛海一个人躲在书房里拿着某张照片发呆，她有过冲动想要知道照片里的女子是谁，却没了勇气接受。

一直自欺欺人，一直想着，就这么过，或许哪天她烦了，就会提出分手，又或者，那个女子回来了，他对她说分手。

却没想到等来的是求婚。

她可以成为替代的女朋友，却不愿成为替代新娘，她不要这一辈子都生活在谎言里。

凌若若翻白眼，“你都没问过，就这么肯定，真不知道你的肯定是从哪里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在感情方面是白痴，但不是傻，有些事情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谈女朋友可以是玩玩，但是结婚，不可能是开玩笑的，更何况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你求婚。”

她虽然没到现场去看，但也能想到，薛海的手笔绝对不小，更何况是求婚，那场面一定是浩大的。

“你都没问清楚就直接拒绝，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

“你也觉得我残忍？”像是戳中了连嘉佳的痛处，连嘉佳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我哥说我残忍，已经好久不理我了，萧衍也是，连电话都不接，我没有做错，为什么都怪我？”

明明是薛海的错，明明是薛海花心，为什么他不遭人谴责，自己要遭受他人的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