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虽不认得贵妇是谁,也猜得出是舒大夫人,哪会任其打压胡伯,扯住胡伯,冷笑道:“大伯母很希望把爹娘的死因算在我头上吧?否则,你怎么对这神棍如此热情!到底我也是你夫君的侄女,死里逃生回来,哪怕是非要我这天煞孤星给爹娘抵命,你就算是假装也得表示一下关心吧?”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就连觉明神师也不免色变,舒大夫人更是气急败坏的说:“放肆!”
“真是奇怪了,你在舒家作威作福,舒云凰一介孤女难道还碍着你了?你要勾结这神棍害我?或者,有谁指使你,要跟沈家人联手压下我爹的死因,免得事态恶化?不然沈家也不能帮你联系到这神棍吧!”云凰厉声喝道,字字诛心。
舒大夫人气得直哆嗦,喝道:“你……你们都是死人啊!五小姐失心疯胡言乱语,你们还不请她进去!”说话时,她反掌抽了身边丫环一记耳光,吓得一帮婆子丫环蜂涌扑出,哪里是请,那架式简直就是抓贼。
“刁奴尔敢欺主!”云凰怒斥一声,美眸微眯,无形的气势张扬而出,迫得那帮婆子丫环纷纷伏倒在地。
身为血云皇朝长公主,她不屑阴谋算计,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打败对手。可是,饶是她英明神武,也一样败在阴谋诡计下。就是觉明神棍一句“天煞孤星”,太子弟弟云澈就能顺理成章的把害父皇失踪的黑锅让她背了,还让满朝文武都支持把她这灾星送给敌国。
灵魂穿越重生成舒府五小姐,竟然再次濒临同样的困境,她被逼得也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她替自己感到浓浓的悲哀。
浓烈的悲哀气息散发出来,化为怒火与高炽的战意,云凰仰天长啸一声,厉喝道:“觉明神棍,我就算是死,也要拼个玉石俱焚,尔敢一战否?”
觉明神师神情一震,似未料到云凰竟然向他挑战。
其余的人更是震憾万,几乎所有人都认云凰被逼得没有活路,才会冒出鱼死网破的念头。只是在他们看来,鱼是必死,网却不会破。
“五妹,二哥相信你不是天煞孤星!”舒云扬第一个站出来,挡在云凰面前,对觉明神师说:“舒某一向敬重神师,却不想神师竟然是这种人。舒某不才,就算豁出命去,也绝不会任人欺负五妹,就让舒某替五妹向神师挑战。”
紧接着,舒云燕还有几位舒家青年也纷纷跳出来,跟舒云扬站成一排,毫不掩饰对觉明神师的敌意与高昂的战意,大家齐声吼道:“愿一战!”
云凰也震憾莫名,看着挡在面前的背影,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悸动,泪水悄然滑落。这一刻,她甚至想:假如她是真的舒云凰该有多好!
围观者中,也有好多人一齐吼道:“欺负五爷孤女,我们绝不答应!”
舒府所在的街道被闻讯而来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好多人挤不进来都扯着嗓门声援,声势令整个帝都震动。
皇宫深处一处宫殿里,花匠打扮的永恒大帝,正拿着竹剪在修理一丛普通的月季花丛,这时也不由得停了手,灵识扫舒府方向扫去,看了一会儿,叹息道:“觉明和尚这次惹的麻烦不小。”
旁边花丛中,拎着水壶正在浇水的小丫头扭过脸来,古灵精怪的小脸上满是幸灾乐祸:“最讨厌那神棍了,最好他被大卸八块!”
“他不就是说你前世是只蟾蜍嘛,玉霞,你说你至于这么记仇嘛?”永恒大帝呵呵笑道,宛如天下所有疼爱子女的慈父。只是,仔细看能发现他眼中的惊疑。刚才,他用灵识察看舒云凰时,灵识竟然被弹开,看她如雾里看花,竟然看不清楚。
“本公主灵慧无双,怎么可能是只丑陋的癞蛤蟆转世嘛!”小丫头不爽的嚷罢,又好奇的问道:“父皇,那死神棍惹了谁了,居然还让父皇也替他担心,谁这么厉害?”
永恒大帝没有回答小丫头,回身朝凉亭里的舒贵妃似笑非笑的说:“舒家出了个了不得的小丫头了啊,连朕也看不懂了。”
布衣荆钗的舒贵妃,素颜朝天,手里拿着一本发黄的书卷,坐在凉亭里的竹榻上,宛如画卷上的仙子,灵动出尘。闻言,她放下书,露出好奇的神色探问:“是云燕那丫头惹了觉明神师吗?”
“若是云燕丫头,朕便是强令她息事宁人也罢了。是青虎的女儿,一个处置不当,只怕这段时间沈舒两家的矛盾就要激化。”在舒贵妃身侧坐下,永恒大帝接过宫女递来的茶喝了一口,说:“都说舒云凰那丫头自从遭逢大难之后,跟以前判若两人。朕还以为是那些人夸大其辞,看样子她还真是心计颇深啊!”
舒贵妃起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