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城西区的人都遭到驱逐,普通人也不敢过来看热闹,远处围观的不是皇族强者,就是各大豪门的强者。说神秘强者混在人群中看热闹,就等于是说他们之中有一个是神秘强者,一时间人人自危。
这小子真是看戏不怕台高,还嫌皇族丢脸丢得不够,要弄得整个帝都鸡飞狗跳!永恒大帝摸了摸下巴,忍着没一巴掌抽飞沈炜,似笑非笑的说:“宁王,你不是在剿匪的吗,怎么会私自回帝都?”
通常陛下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正式的称呼他为“宁王”,沈炜明白是真惹火了皇舅公,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经的说:“陛下,臣是追捕匪首回来的。风云商会通匪,匪军被打散后,匪首向帝都逃窜,躲进了风云商会。”
“鬼扯”两字到了舌尖上,永恒大帝给咽了回去,没好气的说:“帝都的事情,你小子少掺合,赶紧办你的差去!”
陛下赶他离开,是要对小凰儿出手吗?沈炜心顿时揪紧,央求说:“皇舅公,炜儿很担心祖母。听说洛家来人了,炜儿等明天赏花宴跟洛家人见个面了再走,行吧?”
明知道沈炜这小子是打亲情牌,永恒大帝却不好拒绝,冷哼一声,交待周曜辰继续调查,然后就闪身不见了。
围观的人群都散了,周曜辰才对沈炜说:“你觉得神秘强者会不会藏在舒家?”
把舒老爷子的情况说了一下,沈炜又道:“要是他在舒家,又何必这么麻烦,要先控制火狐反噬重创舒老爷子灵魂,再通过火狐把舒老爷子炼化成傀儡。以他的实力,直接对舒老爷子施术,岂不是更稳妥?”
“这倒也是,偷天大阵虽然逆天,却必须有人主持,想必他利用阵法盗取龙气修复云天血厥,能脱身的时间并不多吧!”周曜辰修长的眉拧起,双手背负在身后,望着满是血水的大坑。哪怕是衣袍破烂像乞丐装,也无损他尊贵威严的气势。
比肩而立的沈炜,战神般的威武霸气,风采丝毫不输周曜辰。
他们都没发现,废墟里有一颗石子是玄天玉佩所化,云凰在石子里看着他们俩……
城西的爆炸声响起,云凰就赶了过来。为免被人发现,她故伎重施,藏身在化为石子玄天玉佩飞到废墟里,到得比沈炜更早,听到了他俩的交谈。沈炜维护她在意料之中,周曜辰为了她能做到这一步,真让她意外。
永恒大帝出现之后,云凰有种暴露的危机感,周曜辰跟沈炜仍能顶住压力,甚至在永恒大帝说出“为了一个女人,罔顾国家安危”,那是只差点她的名了,周曜辰还是坚持不说实话。
云凰的心不由自主的悸动,险些就被永恒大帝察觉到异常。
等到永恒大帝走后,她操纵着玄天玉佩离开,回到悠然院,一夜无眠。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到槐荫堂外站了好大一会儿,直到舒云燕寻来,拉着她一起去吃早餐,然后准备梳妆打扮进宫。
舒家的车到了宫门外,就有一个老太监就领着人迎上来,把姐俩接了进去,直接去见舒贵妃。见到侄女们,舒贵妃一手拉起一个,哽咽道:“好狠心的丫头,这么久都不来看看姑姑,真是白疼了你们。”
舒云燕给弄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抱着姑姑痛哭起来。宫女们赶紧劝解,一再强调舒贵妃近日来过度悲痛伤了身体,陛下交待过要舒贵妃静养。云凰倒觉得舒贵妃跟宫女作戏的成份大,更像是在炫恩宠,本来有些离愁别绪的,也淡了不少。
衣色素白的舒贵妃,不施脂粉,仅用一支白玉簪绾发,清雅出尘,如月下梨花。纵是在这极尽富贵荣华的深宫,依然不染一丝烟火气息。如果不是她被永恒大帝保护得太好了,就是太能装了。云凰倾向于是后者。
后宫是没有刀光剑影的战场,其凶险绝不亚于真刀实枪的激战。各种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小白花进了这个大染缸,要么迅速染黑,要么死。舒贵妃不可能是个例外。云凰相信她今天的这一番表演肯定是有用意的,静等着她说出来。
没等多久,舒贵妃抹着泪说:“小凰儿还不知道南海洛家也有人来参加赏花宴吧?”
“听沈炜说过。”答了一句,云凰感觉舒贵妃的眼亮了,不是泪水洗亮的,是猫发现耗子的那种兴奋。
“宁王这个耳报神倒是快啊。”打趣了一句,舒贵妃挥退旁边侍候的人,低声说:“小凰儿,近来你得要低调些,陛下对你有些看法,昨儿个在御书房召见宁王,要废除赐婚旨意。宁王当场拒绝了,不过陛下的态度也很强硬。”
连御书房都能安插耳目,舒贵妃还真是有本事啊!云凰暗叹,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