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他就能坐在椅子上,我们得跪在这里?公堂上岂有高低贵贱之分?而且大人没听清楚吗?本姑娘要告他。”玉含朱指着那恶霸说。
“哼,这方少是谁?你又是谁?方少所犯何罪,你这小姑娘竟不知分寸的来这闹。”
“呵,都说了来了,就别怪我欺负你。大人,她明显的恶人先告状,你看看,看看,他把本少爷和手下打成什么样了,她说她要告我,我还没告她呢。”这时那恶霸一脸严肃的对陈列说,还指着自己的手臂,他的手下也是哀嚎着,一直在那里咿咿呀呀个不停。
“啪……”的一声响,陈列用扶尺拍下,“大胆,你们把方少打成这样,可知罪?”
“知罪?他强抢民女不成,便抓来人家的弟弟,以此来让人家妥协,还把人家的娘打成重伤。
你说,治谁的罪。大人可还记得半年前的一桩命案,死者是一名叫刘大勇的男子,他的家人还来顺天府闹了一番,声声说是这方楠害死了这名男子,而你却徇私舞弊草草了解了这件事。不知大人可还记得?”
玉含朱不动声色的说,挑了挑眉,盯着陈列的神情。
“你这小姑娘可有证据?口出狂言,半年前的一桩命案已经确认为是刘大勇的错,他欠着方少的地租钱迟迟不还,方少不过教训了他一顿,那承想那小子不经打,这才失了性命,怎说的上是方少的错。”
陈列思索半刻,似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收住了,还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不是的,我爹没有。”玉含朱正想着反驳,有一个清脆的声音比她先一步。
只见一位身穿黄色衣服的女子,搀扶着一位妇人,映红跟在身后也同样搀扶的虎牙的娘,四人就有点踉跄的走着,围着观看的人也自觉的让出一条路,让她们进去。
她们一进去就跪下,“拜见大人。”,映红见自家小姐跪着,马上就上前搀扶着就要她起身,“小姐。”
“你这小丫头见了我不跪,还让她起来?”陈列话还没说完。
就被映红斩断,“大人,我家小姐是金贵之体,跪不得,而且她不是犯人亦是你得罪不起的人。”映红从小就在玉含朱身边,何时见自家小姐跪过谁?就连老爷夫人都不舍得,更别说一个小小知府。
“你……”陈列气鼓鼓的说不出话,因为映红的那一句:是你得罪不起的人,让他有了警觉性,官场上的人必须察言观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玉含朱对着映红微微一笑,去搀扶着莫幻玲,“幻姐姐也起来。”
虎牙一下就扑上他娘的怀里,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那名身穿黄色衣服的女子也摸了摸虎牙的头,“牙儿,姐姐对不住你,都怪我,不然你也不会被那恶人捉住。”
虎牙闻言,哽咽的说,“姐姐。”
“大人,小女子刘欢,是刘大勇的女儿。半年前就是他,将我爹打死。当时我爹已经交了地租,而他却咄咄逼人,硬说我爹没交,就让人大打出手,致使我爹惨死,随后小女报了官,可来了这公堂之上,他竟颠倒黑白,说我爹欠了地租,他是失手才将我爹打死的。”
刘欢顿了顿,眼中已经布满红血丝,心中一想到自己的爹惨死,心就痛如刀割,她扶着刘大娘,坚强的对她笑了笑。
“我爹死后,我和我娘就搬出了武陵城,近两个月才回来的,可这恶徒竟再次企图侵犯于我,我宁死不屈,躲了两个月。我家和虎大娘家本就是多年相互扶持,和牙儿更是亲如姐弟。
我为了躲开这恶徒不敢出去,这两个月都是牙儿一人在外觅食,这恶徒知道后,跟踪牙儿,找到了草庙,我们跑也跑不过,我娘和大娘以死抵抗,和我们大打出手,造成我娘重伤。
他趁我们不注意,捉了牙儿,以牙儿相逼,想让我自动妥协,还警告我们不准报官,如若要救牙儿,明日就去他府上,以我换回。那承想,今日牙儿得这两位姑娘相救,随后才来了顺天府。
所以,请大人明鉴。”刘欢说完,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就双手交叠,对陈列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哼,陈大人,她这是胡说。他那老爹半死不活的,他就是欠了爷的地租不还,爷就打了他两下,他不经打的就死了,关爷什么事。
还有啊,谁见爷强抢民女了,谁见爷打她们了?那小子冲撞了爷,爷就想着教训教训他,怎么可。呵,就你这样的送上门来,爷都不要,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给爷满口胡话,一派胡言,哼。”
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