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爷爷,幻儿终于会了。”一个八岁多的小女孩拿着手中的鞭子,笑如桃花的朝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跑来,银玲般的笑声传遍了整个树林。
男子也随着小女孩笑,蹲下张开双臂,让小女孩跑进自己的中。“我们幻儿天资聪颖,学的可真快,”男子抱起小女孩,一边说一边转圈圈。
小女孩“咯咯咯咯”的笑着,“爷爷你慢点,爷爷,爷爷。”
莫幻玲怔怔的走着,看着立在竹林里的墓碑。无声的落泪,脚下却像是千斤重那般,走了许久才走到,到可以看清,清晰可辩的时候,眼泪更凶了,上面真切写着:莫言之墓!
她缓缓的伸出手,附上去,终于她撑不住,跌坐在地上,头挨着墓碑,眼泪一点一点的侵湿泥土,声音哑的可怕,哽咽的一遍一遍的喊着,“爷爷,爷爷,爷爷,爷爷。”
“爷爷,不要丢下幻儿,爷爷,爷爷。”她不知哭了多久,终于还是累了,无声的挨在墓碑上。
阳光打在她脸上,即便现在有太阳,可凛冬的寒冷还是侵透着她的身子,她止不住的发抖,风无情的吹在她脸上,更是使她觉得寒气袭人。
她该怎么办?爷爷,爷爷?
安静下来的她,不禁想起,她只顾着伤心了,连爷爷为何被黑衣人追杀都忘了,爷爷平日与人无冤无仇,一直都在竹林中,怎会得罪人?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爷爷?
我一定会找到杀害你的凶手,不手刃仇人,幻儿誓不罢休!
“爷爷,你放心,幻儿会好好活下去,绝不会便宜了小人,而使爷爷冤死,我一定要找到凶手,查明原因。”
玉府映红走到玉含朱的屋门前,自从从城外回来,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秦红棉有些担心,便叫映红今晚去大堂吃饭,而且玉刻也回来了。
映红敲着房门,“小姐,夫人今晚叫你过去用膳,老爷回来了。”说完,没应。
便又担心道,“小姐,你怎么样了?在吗?”
玉含朱坐在梳妆台前,想着莫幻玲的事,便随便应了句,“本小姐知道了。”
映红知道她心情不好,便没在烦她,自己就先走了。
大堂上“玉儿?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是不是莫姑娘走了,觉得不开心啊?”秦红棉一身黄衣,锦缎加身,看见自家女儿这样,便询问道。
玉含朱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才反应过来,“啊,没有,只是有点担心幻姐姐。”
“玉儿,莫姑娘一身功夫,不打紧,你就不要担心了。要说担心,你也要担心担心你自己。”秦红棉笑道。
玉含朱一听,疑惑道,“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没有什么事可烦心的。”说完就随便搅了搅碗里的饭。
玉刻在旁一听,就知道了秦红棉话中的意思,夹了个菜放在了玉含朱的碗里,轻笑道,“你娘啊,说的是你的婚事。”
“你今年都十六岁了,是时候定一门亲了。”秦红棉笑着附和。
玉含朱懵了,这才十六岁!于是她就含糊其词,“哎,娘,玉儿还小呢,不急。”
“还小呢!你生辰都过了四月之余,到明年的九月就十七了,再说先定亲不碍事。”秦红棉趁热打铁。
“是啊,你娘说的对。”
“爹……”玉含朱哀怨的看了一眼他。
“女儿不要定亲,不要那么早嫁,女儿还想多陪陪你二老呢,不要。”玉含朱答的干脆,她才不要那么早就被束缚住,而且哪些个贵公子,她可不敢恭维。
“总归是要嫁得,先前,我问过恒儿,他说他有一手下,家中也算的上富裕,老实诚恳,断断不会是那种三妻四妾之人,为娘还见过一次,那模样也挺俊,看起来倒与玉儿蛮般配的。为娘以后可不想让玉儿受委屈,嫁个富裕之人,不如嫁个老实人。”秦红棉不留后路,直接说出了成亲的对象。
“不行……”她急忙出口,可不想,却被玉刻打断。
“我看也行,等过阵子战事过去了,叫恒儿问一下他那手下,就先定亲。”玉刻一阪一眼,缓缓说道。
“爹,娘,你们都不问一下我的意见。”说完,就起身,自己一人嘟着嘴走了。
“玉儿,你这孩子。”秦红棉的叫声响在耳后,玉含朱绝耳不闻,玉刻放下筷子,隐隐有些怒意,“老爷,别动气。”秦红棉见状,忙劝道。
“跟她哥一个德行。”玉刻放话,也起身,拂袖而去,只余秦红棉连叹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