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氓山,军营
这支身居领月内脏的军队从十六年前被先皇任命起便从未动用过,这支在大陆中隐藏着的军事力量却是当今皇上重点培养的,不然也不会让跟随了自己一生的李牡老将军在丰氓山养精蓄锐。
只见丰氓山绵延百里,高峰坐立,一处处悬崖峭壁,青松常立。即便是已经入冬,江南的冬天还是会阳光普照,只不过透着冬天的冷清罢了,虽有阳光,可天气却还是寒冷无比,只余那好似叫嚣的太阳给人一种误以为已经是春天的错觉。“呵,呵,呵……”刚进入丰氓山,便已经可以听见将士们在山中练武的回声,顺风而疾,闻者彰。
深山林立,百鸟飞鸣,宛如春天一般,却比春天多了一份冷寒之意。当初的李牡老将军也是极力不想来的,殊不知来了之后,生生的不想走了,因为丰氓山地处环境优美,高山流水,冬春无异(这里的无异是指景物)。不过到底还是深山,海拔较高,即便冬春无异,却也是比其他地方寒冷,春天倒还好,冬天却是要多加几件棉袄了。
“将军,属下已经办好,请指示。”玉恒于一帐篷内拱手作揖,稠度跟在身后,同之。
只见,一身穿白衣盔甲的翩翩少年郎,抿唇扬起微微的弧度,帽子束立,铠甲把他的五官更具体的表现了出来。身后一人也一同,虽没有玉恒五官精致俊朗,可那立体的肖像也没有辜负他这一身的盔甲,看起来也是那般英姿飒爽。
上头,一身黑色盔甲,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威气逼人。削尖如泥的脸,该是岁月的折磨,已经爬上了岁月的邹纹,一双黑色的眸子深沉暗淡,笔挺的鼻子,紧抿的唇边微微上扬,随后放声笑出,声音爽朗大声。这个当初在战场上战功卓著,随着皇上出生入死的少年,如今已经步入花甲之年,也把当初那个骄傲如他的少年磨平了棱角,变成如今的这个令人人都尊敬,成熟稳重的老将军。
他上前一步,扶起玉恒,“啊恒,不必如此多礼。”他慈祥的笑着,然后拍拍玉恒的肩膀,“是,”两人同声说道,这才抬起头来。稠度万分欢喜,因为终于干完了,如此便也就不用整日在做哪些无聊而又有意义的事,所以此刻更是满面春风。
“将军,您是不知道,这几天的工程量,既频繁又重复,腻都腻死了。”这不,玉恒还未开口,他便兴奋的说了。
“你啊,就该磨磨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没半点啊恒沉的住气。”李牡一听,随即乐的说道。说完,便又回到桌后,坐下,不过仍是那般笑着,“将军,稠度的性子你知道,见怪不怪见怪不怪。”玉恒不禁也调侃起来,不过也被稠度轻轻的踢了一脚,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就是:让你再说,待会出去打一架。
“行了,你们俩这次做的不错,幸苦了。”李牡看在眼里,便也没再扯,而是进入正题。
“这是属下应该的,不过因着这次沈州战役,将士们只怕又是要沸腾一阵子了。”玉恒说完抿嘴不言,微微邹眉。
“是啊,将军。这丰氓军这都多少年没有上战场了,是个铁都能生锈,这更何况是个人。”稠度撇撇嘴,无奈的说道。
“这本将知道,丰氓军本就在领月内陆,再加上虽有战事但也用不到调丰氓山的军队。这安逸的太久也委实不妥,不过这也没办法,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急也急不来。”李牡悠悠的叹了口气,拂了拂嘴角的胡须,眸子也渐渐的有点暗淡下来,似是在思考。
突然,一小将自帐外入,“报告将军,有客人求见。”
“客人?是什么人?”李牡抬眸,疑惑道。这种时候能有什么人会来求见他?虽说他在江南也有近十六年之久,不过因着他性格耿直,更正不阿,对哪些对他大献殷勤的人都拒之门外,所以至此便无人再敢来,除了他去找别人,要不然别人绝对不会找上门,当然还是除却一个江南总督。
“这……属下也不知,不过他叫我跟将军说:道之清行。”小将如实禀报。
这回换玉恒和稠度疑惑了,两人都是紧邹这眉头,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李牡。而李牡先是重念了一遍,后像突然惊醒般,赶紧起身,然后走出,“快,快请进来。”
小将见状便赶忙出去禀告了。“将军,是何人?能让你如此激动?”玉恒也同样上前一步,问道。“是啊,稠度从未见过将军如此激动呢?”玉恒刚说完,稠度便也迫不及待的问。
李牡眼睛放光,然后兴奋道,“明王殿下。也不知他是所为何事来?”这话一出,俩人则是赶紧相互对视,不过稠度倒是惊呼出声:“啊?不会吧!”李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