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他南安王也太嚣张了,整天都在皇上头上叫嚣!”敖狄一想又愤愤的说,
“哎,敖狄,切不可胡说。”
卓铮靖是老一辈中最支持孟刑昭的,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还是分辨的清楚,当即便让一旁不满的敖狄闭嘴。
即便孟祈佑现在不翻脸,可难保哪天他不会。他会好好辅佐皇上,遵循先皇的意思,可他不会是善茬。照孟刑昭的意思他巴不得呢,这些年叔侄俩表面是君臣关系客客气气的,可只有他们知道背地里暗自较量了不知多少回,明着暗着都有过,不过次次都是孟祈佑胜,所以他们可谓是恨的牙痒痒。
这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把戏向来不少,他们也见怪不怪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的皇上这次还真是急了。
“有何不可说?在国内就算了,在这里他管不着!只要这次皇上胜了,本少倒看南安王有何可说!”敖狄再次气冲冲的说完,便拂袖而去,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荡起。
其他几人微微叹气,也先后走了。
接连几天,莫幻玲都带着杨敏,许是出门不易,交的朋友多了才好办事嘛,而且她可以看得出杨敏身份定是不简单的,只因那时中年男子的一声小姐。
莫幻玲除了每天出城在城外练功外,有时还会回花满楼和红旗聊天。
她是觉得,既然杨敏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她也不好去问,再说,她纯粹是出于好心才把人家姑娘带着的,总不能看着她露宿街头吧?
这几天,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杨敏的紧张和焦急。莫幻玲有时又在想,不如回武陵吧,从哪里查起可能比较好,而且还有玉儿在,当初她不辞而别如若玉含朱去了草屋不见爷爷,知道爷爷死了会不会焦急寻她呢?
这些思绪一直困扰着她,进不是退不是!
然而,有谁想到,沉寂了几天的杨敏终于和她说了实话,而她的家人也寻上了门来。
莫幻玲还在诧异,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离家?原来是因为她的婚事!
杨敏是闵岭城主的女儿,从小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城主也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般疼爱。可是这次是他失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左天,哪成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脸,和当初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但后来想了想,让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好,至少可以帮忙解决一大祸患,所以便不顾杨敏的反对,擅自准备了成亲之事,还亲自让人去说了三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可她岂会乐意,眼看日子越来越近,再说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断断是不会嫁给左天的,所以便有了这次的逃离。而她喜欢的人原本是城中的护卫长宁阳,可是三月前她被指婚后宁死不从,她爹才用宁阳威胁她让她乖乖妥协,而且把宁阳调了出去,不让他俩见面。
在她逃出的前几日已经让她的贴身侍女找机会把信送到宁阳哪里,可是无果,所以她便想亲自来找,那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
莫幻玲知道后虽同情,可是也不能做什么。
“莫姑娘,多谢这些天的款待,我想我该走了,我已经找到他了,打算和他远走高飞。很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鼓起勇气,谢谢!”
莫幻玲其实也没做什么,她不过提点了两句,像模像样的正经话,殊不知解开了她的心结,纯属误打误撞啦。搞的她都不好意思了,难得有人觉得她说的话有用,平时话多的她也能摆摆手。
杨敏走后,莫幻玲又恢复一人,偶尔去和红旗喝喝小茶,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城外。
原想着这次过后,杨敏和她再无交集,那承想下次再见,已然会完全不同!
每个人都会有秘密,我们是会拼命的守住秘密?还是倾述于他人?可能不会,可能会,无论于那种,喜的,是我们心里的糖果,哀的,是我们心里的疤痕。有谁会在自己的心口撒盐吗?没有吧!但或许也会有!
秘密终究是秘密,能说出来的便不是说秘密了。
对于莫幻玲来说爷爷就是她心口上的疤,是她不知如何言说的秘密。
当初,她也知道她并非是爷爷的亲生孙女,可是她不愿也不会提起,她觉得她会陪在爷爷身边不会离开,可是天意弄人,从小到大那么疼他的爷爷走了,这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或许就是如此,她才会那么想查出杀害爷爷的幕后凶手。
天气渐渐的转暖,太阳暖暖的照在这片大地上。冰雪消融,溪流滚滚,初春的景色煞是迷人,天空中都带上了湿意,没了冬天的干燥和寒冷,让人整和都容光焕发了,大地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