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熟,另外一个则是因为孩子紧张、感受到压力以后产生的一种心理应急。如果是第二个因素导致的,家长千万不要给孩子压力。一般情况下,患有这种病的孩子出现频繁眨眼、摇头等这些小动作时,自己不会感觉到不舒服,但是如果家长刻意强调,或者强迫孩子改正,那么孩子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在陈晓寒耐心的把梦梦的症状分析清楚,寒慕云才知道,原来梦梦一直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多么压力让一个五岁的小孩儿怎么承受得了?
她真是后悔,把女儿交给哥嫂抚养,如果让她再次选择,她一定要亲自带。
寒慕云心里的那根刺再一次狠命地戳着心口,她怪自己太大意,更怪自己太坚持,才生下了梦梦,却没有给她很好的生活,还让她受苦受罪,她好后悔!
她面对一桌子可口的饭菜却没有一点胃口,“晓寒,我想认回梦梦,你说,她能接受我吗?”
晓寒沉吟了一会儿,“慕云,梦梦的病情刚有好转,她现在还不能受刺激,如果有反复那将又要从头开始治疗,而且她现在已经懂事了,她能承受这么大的变故吗?”
“是啊,她都懂事了,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她,我实在是无法忍受了,每当我看着她委屈的眼神,我的心都像要撕碎一样的痛,你无法想象那有多痛,我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不会爆炸了。”
“再等等好吗?梦梦已经接到身边了,再等一等,耐心一点。”晓寒的大手轻轻的盖在寒慕云的手上,又轻拍了几下。
面前的这个女人,总是时刻牵动着他的心,让他为她担心、操心,可是却得不到她的回报,他却仍然无愿无悔的付出。
爱,总是那么迷惘!
寒慕云茫然又无力地抽出手,眼角已经湿润,忙用手背擦了下流下的泪水,展颜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我有点失态了!”
望着空空的手掌,晓寒刚刚感觉到的一点点拥有,又重新失去了。但他也只是片刻的迟疑,又复回冷静,“慕云,你要经常抚摸她的背部、脸部,亲自给她洗澡,多抱抱她,多点爱抚可以缓解她的紧张情绪,她现在还小,随着成长,梦梦会痊愈的。”
“晓寒,我相信你,我会按你说的话去做的,以前,是我太忽略这些了。”
“快吃吧,菜都凉了!”陈晓寒一脸绅士的指着桌上的菜说。
寒慕云吃得很少,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她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晓寒不时夹菜给她,眼睁睁看着她日渐消瘦,他真的很心疼!
拿着药回家,寒慕云接到母亲的电话。她看了看号码,挂断,又重拨了回去,她一直用这种方法,给老妈省点电话费。
“妈,你怎么打过来了?家里有事啊?”她问。
“慕云,妈想梦梦了,她还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我想去你那儿看看她。”梦梦是妈一手带大的,只有她老人家才会记挂这个孩子,而她的“父母”,即寒慕云的哥嫂,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过。
“妈你过来吧,上车了给我打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寒慕云从母亲的身上才感受到了一丝家庭的温暖,她父亲一直排斥梦梦这个意久出生的孩子,见她都没个笑脸,梦梦比她这个母亲还要可怜,因为她每天都在受着冷言冷语和不断的责骂。
如果不是发现梦梦身上的伤,寒慕云还被母亲粉饰的太平生活假象欺骗,她只知道梦梦不怎么受痛爱,可没想到是这么一种粗暴冷漠。每想起这些,寒慕云就忍不住的落泪,为她没有陪伴梦梦而悔恨不已。
一个人坐在房里想了许久,才突然意识到,毛毛和芸姨住了那间客房,母亲来了,怎么住?想来想去只有把小书房腾出来了。
她又出门去了一趟家具城,买了一张折叠床,放在后车箱里拖回了家,打个电话让芸姨下来帮忙,一起抬上楼。
芸姨一听说寒母要来,怎么肯让老人家住小房间,非要让出客房不可。寒慕云不同意,毛毛她们两个人,这么小的单人床怎么能睡得下?
芸姨很发愁,偷偷给毛毛打了电话,让毛毛能不能先搬出去住几天,毛毛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可以暂住的地方,只得打给阿康,阿康倒说好办,他的房子空了一间,要不毛毛搬他那儿住算了。
毛毛脸上一红,心里却很高兴,阿康让她搬过去,那不就是很喜欢她吗?
回到家里,毛毛把要搬出去住几天的消息告诉寒慕云,寒慕云问她去哪个朋友家住?毛毛没敢说,只是说很要好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