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一看,还是当代一位年青设计师的作品,正是她喜欢的一种样式,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安德鲁嘻嘻笑着,“米桠,怎么只送给慕云,送我的呢?”
“你?你还是赶快冲咖啡吧!”米桠瞪他一眼。
安德鲁也不生气,进去捣鼓一会儿,热腾腾的咖啡就端了出来。
“来,美女!”米桠接来暖着手,外面正是深冬,一双手虽然戴了皮手套,可还是冷得慌。
她看寒慕云脸色灰暗,似是老了几岁,疑惑的问,“慕云,你怎么回事,又失眠了?”
安德鲁拉拉她,“米桠,慕云正烦着呢?你别问了!”
“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米桠看着他们俩,你们是什么情况?
“米桠,安德鲁是怕我担心,才不让你问的……梦梦又不见了!”
米桠惊讶地看着她,“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怎么会不见的?”
安德鲁忙拉住她,又扶住寒慕云,他都不敢在寒慕云面前问起这个事,就是怕她担心。
“是这样的,上次展明泽带她们去吃饭的时候,孩子就不见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那你们还瞎忙什么?有什么事比找梦梦更重要?”米桠难得的失色了。
“我们到处都找了,也收到了绑匪的电话,可是那个绑匪太狡滑了,收了钱也没放梦梦回来。慕云和我们都很担心,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梦梦怎么样了?”他一说起这话,寒慕云的眼泪立刻就滚了下来。
“那展明泽呢?他在忙什么?为什么不找孩子?”
“明泽才回到尚荣,还有很多事要做。绑匪说不会伤害梦梦的,而且他也在找,阿康都几天没回家了。”寒慕云到这种时候还在体谅着展明泽。做为父亲,显然他没有一个母亲那么关心女儿。
米桠咬了咬嘴唇,“那你们的公司开张了吗?”她只好转移话题说。
“我们刚谈了一个项目,还没有接下来,而且有些麻烦。”安德鲁实话实说。
听了安德鲁的介绍,米桠才知道他们谈的项目是一位叫许宗堂的地产老板自己居住的别墅。这位许老板她不认识,但她认识她的妻子,就是那位麦姐。
“要不,我去问问麦姐,看她能不能帮助你们?”
一线希望在寒慕云心中升起,她想接到这个项目,不仅是因为这个项目能给她带来一个很好的业绩,还因为她不想让吕菲菲抢走它。
为了找梦梦她流尽了眼泪,但为了自己的梦想,她不可以就这么低落下去。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上苍,她和女儿受了这么多的苦,就帮她这一次吧。
傅朗走在大街上,偶然一个身影从眼睛的余光里一闪而过,他怔了一下,这个身影很熟悉。他猛地转来身,一个高大的背影正迈着大步穿过马路,他高声喊了一下,“雷一鸣!”
雷一鸣听见有人叫他,在江南他没有一个熟人,是谁会叫他?
绿灯还有几秒就结束了,他又听见一声喊叫,“雷一鸣!”
他迅速转身,在绿灯结束之前,几个箭步倒了回去。
“哈哈,是你小子,傅朗!”他一拳打在傅朗的肩膀上,这是他们每次见面都要互相来一下的招式。
傅朗也不示弱,同样照他肩膀上给了一拳。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抱在了一起。
傅朗与雷一鸣是在一支部队的老兵,两人是最好的朋友和战友,先后退武后就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雷一鸣顿时忘记了自己要去干什么,拉着他就进了路边的餐厅,叫了几盘可口的菜,一人一支二锅头,两人互碰一杯,一饮而尽。
相互说了近些年的经历之后,傅朗才想起问,你小子怎么会来江南?
雷一鸣什么也不瞒他,“我去了美国之后,就跟了乔尚荣,他在江南有一片房地产项目你知道吧?”
“知道,我现在的老板许宗堂也是从事地产事业的,不过,听他的口气,可是对你的老板不怎么感冒。”傅朗说。
“他们商人之间的事,咱们不懂,咱们兄弟只谈咱们之间的感情,来,干了!”雷一鸣还是爽快性子,这一回国就遇到老朋友,让他十分高兴。
“好好,咱们兄弟喝酒!”傅朗也一干而尽。两人的二锅头很快就见了底,话也多了起来。
酒这种东西最能让人敞开胸怀,何况他们是如此亲密的老朋友。一同扛过枪,一同睡过炕,一同追过女人,这样的朋友可以是无话不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