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年青人,直觉得两人特别投缘。
“不错,我要早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你不请我,我也要求着过来。”展明泽哈哈一笑,放下手里的酒瓶。
“好啊!来,到里面看看。”跟着许宗堂,展明泽来到了酒窖的深处,里面吧台沙发一应俱全,温度湿度都非常舒服,一点也不觉得弊闷。
打开一瓶98年的拉菲,许宗堂倒了两杯,递给展明泽,“明泽,有件事我一直很奇怪,本来我不该问,可是又耐不住好奇。”
“什么事?你问好了!”展明泽拿着杯子在面前晃了晃,先品后闻,接着饮了一口,“真是好酒!”
“你跟乔尚荣到底有什么仇怨,非得整垮乔氏不可?”
“许总,你当我是朋友,我告诉你也无妨,”他顿了一下,一字一句的说,“乔尚荣是害死我父亲的凶手。”
“什么?”许宗堂虽然猜到了,但从他口中亲耳听到还是很吃惊,“那么说他也知道你是仇人的儿子,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你,难道不怕引狼入室吗?”
听了这句话,展明泽怔了一下,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以前他一直以为是乔丽影喜欢他,乔尚荣才不得已同意的。
“你没认真想过吗?乔尚荣出手一向狠毒,他为什么对你却一再容忍?”
“这……”展明泽给他问住了。
“明泽,恕我不该多嘴,我看这里面一定另有原因。我听说这次是乔尚荣主动自首的,把所有的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你才得已无罪释放,是不是?”
“那是他作尽坏事,良心发现了吧!”展明泽打断他的猜测。
“哈哈,你还真相信有良心发现这一说?”许宗堂放声大笑。
展明泽不由得心里一跳,难道……
可惜,他从母亲口中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不敢再想下去,对手中的名酒也失去了兴趣。
“许总,你为什么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许宗堂暗暗叹了口气,是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可不是好事之徒,闲得发慌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明泽,说心里话,我很欣赏你,乔氏看来是要完了,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来我的许氏帮忙,你放心,我开的价绝不会比乔氏低。我是为你惋惜啊!”他十分诚恳地说。
展明泽淡然一笑,他的展氏事业已经有所起色,乔氏完了正好,他的展氏可没有完。“许总,我自己有点小生意在做,暂时还不打算替人打工。”
“那好那好,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支持你。”许宗堂趁机岔开话题,展明泽也无意再留,起身离开。
许宗堂一个人呆在诺大的酒窖里,几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眼中升起了几许愁怅,今晚他不打算回家了,唯有让这满墙的名酒陪自己独眠一夜了。
展明泽回到家,寒慕云带梦梦搬离这个家有好几天了,他去找到几次都没见到人,寒慕云似是在躲着自己,就连梦梦也不上学了,她们到哪儿去了?
他烦燥地冲了个凉水澡,在这初春的天气,水温很凉,这让他稍微舒服了一些。躺在床上,枕边还留有爱人的发香,他翻看着手机里两人的相片,打开微信,寒慕云的头像还是没有亮,他回看两人的聊天记录,满满的家人的对话和想念,让他一时间心头一酸,差点落泪。
他没发现,自己这几天真的憔悴了不少,胡碴儿都冒出来了,没有寒慕云的日子,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意思?
自从重新得到她之后,他比以前更爱她,更想给她呵护关爱,还有梦梦,他是个不太会表现的男人,可他的内心是很爱女儿的,此刻他真怪自己给女儿的太少。
他以为是自己工作太忙,冷落了寒慕云,让她伤心了,她才会带孩子离去,因此想了半夜,还是决定明天再去她们的住处守着,不信等不到她回家。
同时,寒慕云也是一夜难眠,她不让女儿上学,就是怕展明泽去学校把女儿接走,每天她带梦梦早早出门,很晚才回来,也是为了避开展明泽。她甚至在想,也许是她多心了,她在展明泽的心里没有那么地重要,展明泽也不会来找她,可另一个念头却不愿相信,她有点心酸,有点心苦,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她是那个无恶不赦的绑匪的女儿,她的基因里也许还藏着罪恶的因子,她恨自己身上流着不光彩的血。
更怕展明泽知道真相之后,不再接受自己,那样的伤痛,她是无论如何不想体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