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陈峰用一种古井无波的口吻说:“那个路段的监控在三天前已经坏了。”
事实巧合得让人震惊。
陈峰很难以置信监控坏得这么巧,但是不管他怎么查,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他停顿了一下,咬了咬牙,不太甘心地说:“顾小姐乘坐的那辆车和萧然的那辆车上都没有安行车记录仪,顾小姐所在车辆的司机当场死亡,搭载萧然的那个司机现在还处于昏迷还没有清醒,现场唯一能还原当时场景的,只有萧然一个目击证人,但是他只有证词,没有证据。”
也就是说,除了萧然这个目击证人之外,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警方把这个事件定性为恶意杀人的证据。
而萧然跟顾安歌的关系会让萧然提供的证词受到很大程度上的怀疑。
这是一场看起来就像是意外的谋杀。
陈峰的话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楼郩看着顾安歌苍白的睡颜,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就在陈峰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听到他说:“警方查不出来不要紧,那个肇事司机的人际往来金钱来往流水记录,他的亲戚朋友所有关系亲近的人的户头上的所有流动资金的来往记录,还有资产变动,通话记录,你挨个给我查!一定要查到底!这事儿,不管是谁做的,没完。”
不管是谁,只要敢对顾安歌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敢往顾安歌的身上伸爪子,就应该做好爪子被剁下来的准备!
楼郩再度沉默不说话的时候,急得差点上房的顾家二老终于到了。
顾母和顾父一改平日里精致温和的模样,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过来,视线一点儿也没落在楼郩的身上,直直的跑到了床边,目不转睛的盯着顾安歌的脸,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就跟怕惊吓着不醒的顾安歌一样,顾父仓皇无措的看向楼郩。
他紧张的屏住了呼吸,问:“我女儿她不是说没事儿吗?怎么现在还没醒?不是说只是受到点儿惊吓吗?只是惊吓怎么还不醒?”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好好的在外边拍戏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连夜赶回来?!是不是你跟她说了什么?!你做了什么才会让她情绪失控发生这样的事儿?!楼郩!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应该就这件事好好跟我解释一下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几乎是变成了气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尖锐,看向楼郩的目光,是带着谴责愤怒的。
楼郩沉默着微微垂眸,沉沉地说:“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顾安歌也不会着急赶回来被人算计,所以……
顾父一听这话立马就急眼了,困兽似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错了?你错了有什么用?!”
“有本事你犯错有本事你别牵连我女儿啊!楼郩你凭什么?!啊!你说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