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不由分说地将衣衫往他脸上丢去,“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你何用?”
江衍奚垂下目光扫了一眼地上的衣衫,只是有些褶皱没有弄平整而已,可他没有反驳,而是顺从地将衣服捡起,道:“是小的没用,还请大人饶过小的这次。”
这话似乎已经说了千遍万遍般,话里没有半点情绪,只有顺从。
宁国公早就厌烦了他这幅样子,抬脚往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脚,命人另外拿了件衣衫过来之后便直接离开。
连身上的鞋印子都没有抚掉,江衍奚抱着衣服踉跄起身跟上。
见着人走了,苏清羽身旁的小桃才敢开口:“妈妈让我跟姑娘说,许公子已经等姑娘很久了,姑娘要去见他吗?”
“告诉妈妈,我这就去。”
饶是压低了声音,这话还是飘到了落在最后的江衍奚耳中,他立刻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顿时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苏儿….”
苏清羽闻声一惊,立刻背过身去。小桃会意,上前一步挡在了苏清羽面前,“哪来的登徒浪子,我家姑娘是你能叫的吗?”
江衍奚似乎没听到她的话,脚不由自主地往苏清羽的方向迈去,眼前这人怎么会和叶锦苏长得一模一样?
“你再敢过来的话,我可就叫人了啊!”见着他非但没被自己吓跑,反而还上前了,小桃顿时急了,跺着脚威胁道。
那人还是不肯停下步子,伸长的手就快碰到苏清羽。
“你这小子竟然还在这!”门口传来一声怒喝,接着便是沉重的步子上前,“看来是教训还不够!”
背对着的苏清羽只听得乒乓一阵响,小桃就害怕似地抱住了她的手。
“惊扰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许是那人注意到了小桃害怕的模样,连忙住了手,道歉道。
“哪里的话,不过此人若是在别处又做出这样轻率的举动,怕是会对宁国公府的声誉有损。”苏清羽沉声应道,话里听不出半点情绪。
“姑娘说的是,小的回去之后定会严加管教,告辞了。”接着便是脚步声伴随着拖拽重物的声音响起。
似乎在这中间,还混进了什么声音,好像是在叫着谁的名字。
苏清羽没有回头,抱着琵琶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落入了小桃眼中,原来向来淡定的姑娘也会害怕呀。
直到脚步声消失,小桃才心有余悸道:“这人该不会是疯子吧?宁国公大人怎么会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刚才那人的眼神真的很可怕。
“桃儿,别乱说话!”苏清羽开口喝止,“小心让大人听到了,把你抓起来!”
“我,我知道错了,姑娘别吓我了。”桃儿立马乖巧地应道。
“行了,别闹了。”苏清羽微微一笑,这孩子倒是心思单纯,不过,不过她现在再也不会这样轻易相信别人了。
所以才会在一进许公子所在的厢房就寻了个借口,将桃儿打发出去,“宁国公今日可是把花楼都包下来了,你这么冒失闯进来,不怕他怀疑吗?”
面前这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许言书玩世不恭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道:“谁不知道京城许尚书公子贪花好酒,就连殿下的女人都敢抢,他一个小小的宁国公算什么。”
“有本事去抢抢平宁郡主试试?”苏清羽抢过他手中的酒杯,调侃道,这平宁郡主正是当今大殿下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许言书闻言脸上一黑,似是有几分怯意,“算了吧,那母夜叉还是留给大殿下吧,我可无福消受,不过今儿怎么样?”他话锋一转,刚才轻浮的模样随之消失。
“他果然上钩了,不过应该还要再花些时间才能进一步接近他。”提到正事,苏清羽立刻恭敬回应道。
“别着急,太着急了是会被狐狸跑掉的。”许言书提醒道,“而且别忘了他身边还有那人。”
一提起那人,苏清羽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就连语气都僵硬了几分,“我不会忘记的,不过公子不必担心,那人在我心中早就已经死了。”
“是吗?”许言书玩味地笑了笑,狭长的双眼中透着几分调笑,“难道在你知道他为你做的那一切之后也没有半点心软?他为了你现在可是成了宁国公的走狗。”
“那也是他应有此报。”苏清羽硬邦邦地应道。
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怒气一般,许言书还在那接着说,“不过你说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的话,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他会怎样,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