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无所谓道。
李睿抽着烟疲惫的摆手道:“几百万房租我还是有,到时候酒吧盈利再还我就行。”
以前没钱的时候,柳尘觉得想赚钱是真不容易,坑蒙拐骗小打小闹到何时才能赚够一百万,甚至一千万。可到现在有钱了,就觉得当初的想法还真是井底之蛙,当初遥不可及的一百万,现在也就和一百块差不了多少,总基数足够大,计量单位也就变得模糊起来。
王地甲常说一句话,五十块的发廊妹和会所里镶了钻上千块一晚的姑娘,在他眼里都没差别。柳尘一开始以为是这老处男在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但现在想想觉得不是。在他们这帮人里,有了钱最不容易变坏的就是王地甲,就单凭他手里如今那张早已经上了八位数的银行卡,叫多少一品.鸡都用不完的,可这家伙愣是没多用一分,柳尘曾经因为结算账户看过一次清单,王地甲的消费让他很吃惊,一包卫生纸都是刷卡,但快一年的时间总消费才不到五万,做人能做到这老小子的地步,着实不容易。
这段时间柳尘开始刻意的经营修复之前因为胡邦国而冷却的人脉,归根结底还是省政委头把交椅上的沐书记的原因,底下的人恨不得蹲坑都把头上盯着,稍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偃旗息鼓表明态度。可沐书记如今的态度很模糊,胡氏父子销声匿迹,而柳尘却活的逍遥自在。长脑袋的人都知道隐藏在背地里的风险交易最后以柳尘获胜告终,所以之前拒绝柳尘吃饭攀交情的人逐渐意识到柳尘的不一般,隐隐对这位黑白通吃的太子爷讨好示意。
柳尘是来者不拒,除开对几个当初暗地里朝他下刀子的几位副厅级不待见之外,其余都重归于好,该吃饭的吃饭,还送礼的送礼。
他不觉得这样很下作,或者很虚伪。人嘛,活在这世上谁脸上不贴着一层皮,谁还没个趋炎附势伪善伪劣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