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蕙言不置可否,面带浅笑的望着凌钺,似乎在等待他的首肯。
诚然明明有伴,却一人独酌,是件听没意思的事,但简蕙言感到奇怪的是,眼前男人的身上,似乎天生散发着一种强大的气场,即使不说话,也让人难以漠视他的意见。
而且,他黑色西服包裹着的精干身躯,和看似冷淡自制的气质之下,必定潜藏着异于常人的蓬勃爆发力,一旦释放出来,将是很可怕,也是……很迷人的。
简蕙言是一个有经历,有内涵,也有眼光的女人,特别在品鉴男人方面。
她在心里默默的对凌钺做出揣测,但面上绝不表露出一丝半点,男人对她而言,也只是鉴赏物,而非必需品了。
“我要都按他的节奏,这辈子能累死。”凌钺指着凌钺调侃,“我心情好,你不用管他!”
“哦?什么事这么开心?”除了是素心阁的老板,简蕙言还是凌钺的朋友,加上这对兄弟身上奇特的吸引力,令她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呵,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有劳你啦!”
“好吧。”简蕙言抿唇一笑,优雅的转身走了。
凌钺的心情的确很不错,而且原因也很清楚,就是为了陆希儿主动打来电话,不再像之前那样不冷不热,但是头一回,他不想把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的关系,拿来做谈资。
“对了,刚才说到哪里了?”凌钺敲了敲桌面。
“为什么你朋友,在我身边工作不轻松。”凌钺淡淡的说。
他们兄弟俩感情不错,但共同话题真心不多,聊风月,凌钺不配合,聊事业,凌钺没兴趣,所以每次小聚,气氛都不会太好。
“这还用得着问吗?”凌钺哈哈大笑,“连爷爷都说了,唐总监那么强势的公司元老,在你面前都会犯怵,更别说希儿一个女孩子了。凌钺,我说认真的哦,你可别欺负她,当然,也不要——”
凌钺的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笑容停留在唇角,不再那么随心所欲,似乎颇有几分“认真”的意味。
“什么?”
“不要随便挥洒你的魅力,希儿可是有男朋友的。”
“嗤……”
凌钺像是在对这话表示不屑,其实他不屑的,是“男朋友”,他只在乎爷爷和凌钺的态度,其他任何人,包括陆希儿自己,都无法阻止他想要得到她的欲望!
约莫半个小时候,凌钺就要走了,简蕙言接替他的位置,并且真的温了一壶酒,陪凌钺对饮。
“嗨,那只杯子,是凌钺用过的?”看着简蕙言在面前的杯中倒了酒,凌钺便提醒她。
“没关系。”简蕙言妩媚慵懒的一笑,肩膀半倚上墙壁,杯子在唇上一碰,接吻似的啜了一小口。
“蕙言,好像你很喜欢凌钺?”
“他是个很特别的男人。”
“是很特别,但是抱歉,我无法为你们制造机会了,我这个弟弟,根本不会欣赏女人,老天爷把他创造出来,就是用来伤女孩子自尊心的,哈哈!”
“错了哦,凌钺。”
“错了?你指什么?”
“他可要比你……热情多了……”
“热情,你说凌钺?对女人?哈哈,我没听错?”
“就看……遇对了人没有……”后半句话,已经消失在平滑的杯口和简蕙言柔软的嘴唇间。
“呵呵,你一向看人很准,但是这一回……”凌钺的话没有说下去,而是难得眉头一蹙,侧头望向窗格外婆娑的竹影。
简蕙言对于凌钺的评价,听在他的耳中,和二十几年的生活经验一参照,确实大相庭径,但她这么一说,凌钺又觉得,似乎心里又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
当凌钺回到凌家大宅时,丁荟云还像往常那样,坐在客厅,一边织毛线,一边等候,见他回来,忙放下活计,高兴的迎了上去。
“先生回来了,我这就去拿宵夜。”
“不用忙了,丁姨,我刚和凌钺吃过饭。”
“和少爷?”丁荟云眼睛一亮,喜上眉梢,“那就太好了,老爷昨天还在念叨,先生工作忙,少爷又总不回家,你们兄弟聚的太少了。”
听她提到祖父,凌钺心中一动,随口问:“爷爷呢,睡下了吗?”
“应该没有。”丁荟云噗嗤一笑,指着楼上,“我刚才还听见,他在露台大声唱歌呢。”
凌钺也笑了,“那正好,我上去陪他聊几句。”
他上了楼之后,先到詹若愚的卧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