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悟过来一件事,“就是你,是你坚持把我要到昆仑传媒来的,是不是?”
他唇角轻轻一撇,仿佛在嘲笑她的迟钝。
“真是……太卑劣了!”连斥责都十分乏力,陆希儿完全没有和他对抗的筹码,“你好歹是堂堂昆仑传媒的总裁,这样做,就不怕招来非议吗?”
“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凌钺呵呵一笑,讥讽之中又多了一点点同情。
陆希儿彻底无语,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就像在看一个可怜的笑话。
没错,连她亲身经历过了,犹自不敢全信,他可以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别人怎么会相信?
轻则说她胡言乱语,造谣中伤,重则可能怀疑她一个小秘书勾搭总裁不成,便恶言诽谤呢!
陆希儿真是走投无路了,别看嘴上说的豪气,她要真能不顾马天河和《漫漫爱》的死活,当初就不会来昆仑传媒了!
这世上真有道貌君子和衣冠禽兽合二为一的人种!
假如可以,真恨不得把凌钺揪过来痛打一顿,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焦躁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咬牙切齿的生气,偏又说不出一句有用的话来。
看着这副样子,凌钺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终于有一丝柔化,似乎叹了口气,“你别这样,会痛的……”
听他的口气好像有些松动,陆希儿又燃起了希望,她垂首冷静了片刻,鼓起勇气抬头,“凌总,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人之间的事,但你真的认错人了。以我的出身,我的经历,绝对不可能认识你,更不可能有过什么,对吧?既然我不是她,你又何必……”
“不!”凌钺打断了她,语气虽不凌厉,却很坚定,“不会错的,我不只是认,而是感觉,Chelle,你留给我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如果你没有再出现,或许我终有一天会淡忘,可你偏偏又出现了,所以我再也不能……”
这是凌钺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倾诉,陆希儿都觉得心弦怦然而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人,他们之间又经历了什么事,会令他如此念念难忘,用足了心机和手段?
这究竟是一种幸福,还是噩梦?
她对凌钺起了同情之心,怨忿也就少了,于是就想着怎么劝说他,别因为幻觉而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凌总,我千真万确不是她,我已经有男朋友,我们在一起都快三年了,甚至……”陆希儿一咬牙,干脆把话说死了,“我们已经谈婚论嫁了!”
谁知,凌钺毫不惊讶,只是刚才的那抹讥讽,又回到了他的唇角,“我知道,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这话说的!难道你想强抢良家民女不成?
“那你想怎么样?”陆希儿大声反问,心里的同情登时化为乌有。
“我想要你。”
“哇!”
那说的那么顺口,偏又那么露骨,他可以面不改色,陆希儿却捧着脸蹦起来来,从指缝中露出红扑扑的脸蛋和震惊已极的眼睛,见鬼似的瞪着凌钺。
“我几乎每个夜晚都在想你,都在回味你的热情和美好,无法克制的时候,只能折磨自己,只是一个晚上,Chelle,你就整整困住了我五年,你认为,我还会放你走么?”
“别说了,拜托,别说了好不好……”陆希儿呻吟着,她简直要给凌钺跪了。
这种不堪入耳的话,再要给他说下去,她真保不齐自己会不会冲上去一拳放倒他,然后落荒而逃!
陆希儿相信,凭着自己平日锻炼有素,身手敏捷,就算凌钺人高马大,要“夺路而逃”也不是难事。
难的是,逃走之后呢?眼睁睁的看着《漫漫爱》完蛋,马天河发疯?旧同事失业?
才上班一天就跑路,他们会怎么想?告诉他们,自己遭到总裁“性,骚扰”了?正如凌钺说的,才没有人会相信,反过来说自己“性,骚扰”总裁,没准儿相信的人倒更多……
那么,继续留在昆仑传媒?和凌钺朝夕相对?忍受他人前一本正经,冷若冰霜,人后狂野邪肆,情话绵绵?
不行不行,那一定会疯掉的!
而且,真疯掉反倒是好的,糟糕的是,极有可能扛不住他的诱惑而“变节”,自己也是正常女人好不好,谁有办法保证,长期对着这么个“极品”男人,被他各种诱惑而不动心的?
陆希儿的内心在哀鸣,场面就这样僵住了。
这时,忽然凌钺又开口了,“这件东西还给你,大概你也‘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