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为乐颠颠的带领伙计们关店门，办公室里的顾宝玲听见陆希儿来了，更是乐颠颠的跑了出来。

“希儿，希儿，快告诉我！”顾宝玲一把挽住陆希儿，又兴奋，又急切的问，“怎么样，那个艺人培训班，你有没有内部消息透露给我？或者，帮我在你老板跟前，美言几句？”

“拜托，小姐！”陆希儿从她怀里抽出胳膊，装作生气的模样，“我刚下班，累个半死都还没缓过来，你能不能别再说上班的事？”

“就是就是，还是先喝酒吧？陆姐犒劳我们，我们也得给她庆贺庆贺，对吧老大？”胡有为殷勤的抱起了啤酒箱。

办公桌上的东西都被伙计们粗鲁的扫到一边，排开啤酒和配菜，兴致就这样高扬起来，陆希儿狂态毕露，袖子高高捋起，高跟鞋踩上椅子，不住的劝大家喝酒，自己也豪爽的酒到杯干。

实际她很清醒，稳稳的把稳的分寸，要的只是看上去像醉了的模样，为了龙渊能开车送她回家，才能单独相处，询问那件除了他，不想再让其他人知道的事。

陆希儿歪在副驾驶座上，变幻的霓虹灯影不断扫过她的眼皮，令睫毛轻轻抖动。

她看看似昏昏沉沉，实际上还留着道眼缝，正在琢磨着该怎么开口，向龙渊询问那件事比较合适，直至感到到灯影越来越密集，听见从车外传来的各种喧嚣，才觉得不大对劲。

从龙渊的车行回到自己住处，应该是往郊区走，可车子行进的路线，怎么越来越热闹似的的？

她终于睁开眼睛，车前挡玻璃外，“时代大厦”四个巨大的红色灯字，正好从眼前掠过。

“停，停！”陆希儿赶忙坐直身子，指着外边，惊讶的问，“这路不对啊？你要往哪里开？”

驾驶座上的龙稳稳握住方向盘，目视前方，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她，瘦削刚硬的腮帮子紧绷着。

“喂喂，我说走错路了，你听见没有？”陆希儿忍不住拍打他的肩膀。

“你很清醒嘛，力气也很大，装什么醉？”龙渊也在方向盘上猛拍了一下，登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哇！”陆希儿捂住耳朵，惊恐的瞪着他，“干什么啊？万一惹来警察叔叔，你可是现行酒驾！”

“不是你预谋灌大家酒的吗？充什么好人！”龙渊冷笑。

陆希儿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只好悻悻的说：“好吧，其实有件事，我想单独问问你，所以才想你送我回家的……”

“什么事？”龙渊仍瓮声瓮气的，表情倒没那么难看了。

“你先找个地方靠边……”

龙渊流畅的把方向盘向右打，拐进一条小岔路，行驶一段，将霓虹和喧闹都抛在车后，才缓缓停下。

他掏出烟盒，点了一支烟，猛吸几口，闷闷的说：“问吧。”

烟雾很快弥漫了狭窄的驾驶室，陆希儿皱起眉头，但不敢伸手去扇，只能再往车门边上缩了缩，低头想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龙渊，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认识有，五年了？”

龙渊吸烟的节奏停了一下，跟着又猛吸了一大口，“嗯。”

“我们关系……一直不错吧？”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们之间是不是……”陆希儿的喉头滑动，感觉措辞越发艰难，“呃，无话不谈，就像是……闺蜜一样？”

“老子是爷们，谁他妈跟你是闺蜜？”龙渊终于破口骂人。

“好好，是我说错了！”陆希儿慌忙连连摆手，“就像兄弟一样！兄弟一样，可以了吧？”

总算龙渊丢过来一记不屑的闷哼，陆希儿才拍拍胸，舒了一口气。

“就像现在，我有什么事，肯定会第一个跟你说，第二个才是逸峰，所以我想，从前我们就是这样相处的吧？”

“你说话能不能爽快点？想拐弯抹角装含蓄，找你男朋友，老子没空！”

“你别急嘛！”陆希儿还真怕龙渊不耐烦，只好吞吞吐吐的转上正题，“龙渊，五年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我认识了一个男人？”

龙渊夹着香烟的手指陡然用力，脆弱的烟卷在他指间瞬间变形。

“真的有吗？”陆希儿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

“废话！马路上不是女人，就是男人，你认识一个两个，有什么可稀奇的？”龙渊把烟卷捏碎了，丢进杂物盒，冲陆希儿翻了个大白眼。

陆希儿不敢生气，耐着性子解释，“不是，那个男人……怎么说呢，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