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沈昌麟怀里去了。
她坚信,没有沈昌麟这么好的助理,就不能有凌钺今天的成就,他们一个铁腕治事,一个柔性协调,才能让总裁办,甚至整个昆仑传媒这么高效,又这么和谐。
总之,只要她陆希儿在昆仑一天,就一定竭尽全力,报效这二位上司!
她正情绪澎湃的下决心,忽然又听沈昌麟说,“对了,有件事,你帮我一个忙。”
“您说,什么事,我一定完成!”
“别紧张,不是工作上的事。”沈昌麟在她头上,爱宠的按了一下,“是这样,你明天见到吴小姐,请替我致意,感谢祝愿期间她来探望我,也希望她在国内生活的愉快?”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昌麟似乎有意避开陆希儿的注视,眼神、语气明显柔和起来,唇边噙了一抹含蓄的笑意。
陆希儿的心咯噔一跳,有想起之前的猜测,沈先生不会真的暗恋吴小姐吧……
“希儿?希儿?”
“啊?是是,我一定替你转达到!”
“啊哈,也没那么正式,随口说一句就好了。”
回到住处后,陆希儿接到了林逸峰的电话,说已经到达了海口,让她不用挂念,这几天要照顾好自己。
每次出差的时候,他一定会絮絮叨叨的嘱咐她半晌,直到她心窝暖洋洋的,故作不耐烦的催他挂电话为止。
这一回不同,林逸峰只简单交待了几句,便主动挂机了,显的有些匆忙,似乎在顾忌着什么,可陆希儿并没有留意,她的心里也有事藏着。
叫外卖解决晚餐之后,她便坐在书桌前,把台灯旋到最亮,从包里取出了下午凌钺硬要她接受的“生日礼物”。
尽管是第二次打开盒子,但刹那间流泻而出,宛如清晨萦绕在茂密丛林间,沾满露水湿气的轻雾一般的光泽,再次照亮眉睫的时候,陆希儿还是为它惊世的绝美,而屏住呼吸。
对于女人而言,珠宝不是必需的,但又有哪个女人,天生不喜欢珠宝呢?
尤其当一个男人,把美丽的珠宝送到你面前的时候,它昂贵的价值,或许不一定代表等量的真心,却仍会令大多数女人心动、心醉、心折!
陆希儿不虚伪,这对耳环的确让她心动了。
铂金的造型十分简洁,有一种古雅的内涵,而镶嵌的深绿色翡翠,则泛着温润而神秘的光彩,这一对小小的耳环,躺在白色的缎面上,仿佛是谁在对谁做静默的倾诉。
她没有一件称的上“珠宝”的首饰,自然也没有多少鉴别能力,但直觉这对耳环的价值,一定非常昂贵,那个男人,绝不是爱用金钱讨好女人的庸俗土豪,他说这对耳环别有深意,那就一定有,可究竟是什么呢?
陆希儿忍不住把耳环取出来,托在掌心,凑近灯光,侧着头,认真的观察,猜想。
凌钺说的意思,到底会在哪里呢?
是指戒指的造型?好像是有一点点熟悉的,又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
还是说鲜花有花语,石头也有石语,那翡翠的含义又是什么?
陆希儿的视线的焦点,在光亮中渐渐模糊,忽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意识的某处跳出来,化作片片断续的影像,和声声温柔的呼唤。
“你喜欢吗,今后就戴着它吧。”
“真漂亮,我的希儿长大了!”
“孩子,你一定要相信,他是爱着你的……”
影像是模糊的,声音是依稀的,看不清,也听不清,仿佛只是幻觉,顷刻间却有一种鲜明的,想要哭泣的感觉涌上心头。
如此温暖,如此悲伤!
以至于陆希儿蓦的捂住酸热的鼻腔,等她回过神,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这感觉又倏忽不见,就像一滴灵感之水,坠入湖面,清响过后,只剩下点点泡沫。
陆希儿挠着头发,把耳环颠过来,倒过去,反反复复的看,鼻腔还有点儿酸酸的,可心底半点儿难过的感觉也没有了。
好奇怪啊,为什么会这样?
困惑在她的心里只停留了一会,很快她又单纯的为它美丽而欣喜,拿也拿来了,不如戴上试试?
反正也没想过把它占为己有,哪天姐从昆仑传媒卷铺盖走人了,耳环也好,衣服也好,一股脑儿打包还给那家伙就是了!
这个念头一起,她越发心痒难熬,坐不住了,马上起身挪位,一屁股坐在妆台前,用皮筋把一头长发高高束起,露出玲珑饱满的耳垂,对着镜子,小心翼翼的把耳环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