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近来老爷没伴,也不打网球了,你们要不用,白白荒在那里才可惜哩。”
年轻人兴致勃勃的准备转移阵地,见凌钺仍坐在沙发上不动,便招呼他,“走啊,陆小姐不会,你可以教她嘛?”
“你们先去吧,我们一会儿就到。”凌钺笑嘻嘻的说。
“算啦,不妨碍你们二人世界,走了走了!”众人一哄而散,原本最热闹的一堆,只剩下凌钺和陆希儿二人。
“嗨,凌钺,你带希儿去看我养的马,保管她喜欢!要是有兴趣,让教练拉出来,到后边沙地上跑两圈!”凌若愚又热心的喊过来。
凌若愚很喜欢陆希儿,也发觉凌钺对她,有着难得专注的好感,因此有心让他们试着多相处。
在老爷子看来,凌钺不同于凌钺,他多情散漫,不适合“门当户对”的婚姻,但做祖父的,当然也不愿意看着他总是游戏情场,花名在外,希儿善良独立,个性十足,如果真能拢住凌钺的心,那简直再好不过了!
“好的,爷爷。”凌钺答应了,转头问陆希儿,“怎么样,你有兴趣吗?”
陆希儿没玩过骑马,当然没多大兴趣,如果可以,她宁可跟着龙渊,悄悄到郊外僻静的公路上飙车,但她实在不喜欢客厅里的氛围,全都是些大人物,一半要陪着小心,另一半则是势利眼儿,要不是碍着老凌的好意,她多呆一秒钟都难受。
“嗯,去看看……”她顺从的站起来。
此刻,凌钺正憋着一肚子疑问,见陆希儿不反对,向宾客们道过失陪后,立马带着她离开了客厅。
在出门的一瞬,陆希儿忍不住转头,朝方才凌钺和吴晓箴双双踏上的阶梯,投以失落的一瞥。
他让自己一定要来参加聚会,为的就是看他和“未婚妻”出双入对?
“希儿,走吧?”
凌钺很自然的去拉陆希儿的手,却被她向后一缩,躲开了。
凌家宅院相当开阔,建筑物不多,除了一条南北贯穿的笔直道路外,更多的是曲曲折折,穿行于茵茵绿地的碎石小径。
凌钺陪着陆希儿慢慢行走,指着远处一排小平房,“那边就是马厩了,爷爷养的小马名叫榴莲,妈妈是德国的冠军马,爷爷是打算训练它两年,参加香港的慈善赛马会的。”
陆希儿听“榴莲”这个名字滑稽,忍不出“噗嗤”一笑。
凌钺见她心情不错,便按照打好的腹稿,旁敲侧击的问:“希儿,你喜不喜欢看赛马?”
陆希儿撇了撇嘴,“那是你们有钱人的玩意,我有什么可喜欢的。”
凌钺进一步试探她,“国内是不太流行,希儿你出国读书,或是旅行过么?”
“没有,我三流大学毕业的。”陆希儿答的很干脆,表情也没有任何异样。
“真的没有吗?”这个回答令凌钺意外而失望,但仍不甘心。
“没有就是没有,我跟你们不一样,当出国走家后门呢!”陆希儿的语气已有些不满。
“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凌钺干笑两声,心里越发纳闷。
莫非,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就算世上有长的极像的人,可耳环又是怎么回事?
陆希儿看似漫不经心的走着,实则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留意凌钺,见他又愣愣的盯着自己的侧脸看,心里有些发窘,表面上故意开玩笑,“怎么,我的脸上有花?还是刚才吃甜点没抹干净?”
“哈哈,没有呀。”凌钺赶紧讪笑着收回目光,踢着地上的小草。
“那你干吗老盯着我看?”为了避免一路不自在,陆希儿干脆给他说破了。
而这个疑问,搁在凌钺肚子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挠心挠肺的难受,既然陆希儿提了,他便指着她的耳垂,小心翼翼的问:“我就是觉得你的耳环挺特别,哪里买的?”
陆希儿心头一紧,原来凌钺是注意到了这对耳环。
的确,它的价值和自己的身份太不匹配,他会注意并猜疑也不奇怪,没准儿那帮太太小姐,也在私下里议论着呢,而且多半不会有什么好话。
“啊,是朋友送的,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的。”陆希儿怎敢告诉凌钺实话?
“方便的话,帮我打听打听好么?”凌钺又问,“我很喜欢它的设计,估计是出自一位很有才华的设计师之手?”
“好,好的,我问过了告诉你……”陆希儿只能含糊其辞,并迅速转移了话题,“我们不是要去看马么?在哪里?走了这么久,没看见马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