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想希儿不快乐?为了她我都——”凌钺急切的分辨。
他差点脱口而出,“我都跟弟弟翻脸了”,话冲到嘴边,总算及时刹住。
“哼哼,我看的出来,才坐在这里跟你喝茶,否则就算是凌家大公子,要让你消失,也不是什么难事。”
龙渊提起茶壶,把凌钺面前的杯子斟满了。
凌钺内心的震惊,已经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和龙渊只是第一次见面,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摸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谈起别人的祸福生死,就像在茶馆里闲磕牙一样,这个“车行老板”到底是谁?背后有着怎样可怕的势力?
“好了,现在把耳环交给我吧。”龙渊再一次把手掌摊在凌钺面前。
凌钺别无选择,只好掏出耳环,默默的放在他手上。
原本看着他顺从的动作,龙渊的唇边已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可看见躺在掌心的耳环,面色又陡然一变。
“怎么只有一只?”龙渊问。
“什么?”凌钺不解。
“另外一只耳环呢?”
“我在车上,就只捡到这一只啊?”
“当真?”
“你认为呢……”
龙渊想了想,阴沉着脸,把耳环收了起来。
凌钺看上去的确不像说谎,而且他是被突然袭击“请来”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意图,就算想隐藏,也没有机会。
“好,我送你下山。”龙渊起身,表情有所缓和,“有得罪的地方,别放在心上。”
“我是希儿的朋友,如果你是为她好,我无所谓的。”凌钺也站了起来,慢慢举起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请问,龙先生跟希儿,是什么关系?”
龙渊瘦削板滞的面颊一抽,目光骤然擦亮,又黯淡下来,低头思忖了一会,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对他而言,竟似很难回答的样子。
“朋友?亲人?还是……曾经的……恋人?”凌钺小心翼翼的问。
“够了,这个你不需要知道!”龙渊暴躁的打断。
接下来,他不再给凌钺说话的机会,便按铃叫人,进来的依然是刚才“请”凌钺来的那位代驾,一个身材短小精悍,容貌却清秀温和的青年。
他朝龙渊欠了欠身,“龙哥,什么事?”
龙渊一指凌钺,“送他回去。”
“请吧,凌先生。”
“呵呵,有劳。”
凌钺跟在那人身后,在即将出门时,龙渊突然又发话,“今天的事,回去后就当没发生过,否则……嗯,就当是为了希儿好。”
当凌钺再次坐上自己的车子,夜幕已完全降临,山路在昏黄色的路灯下蜿蜒,几乎二三十米开外,就看不清路况,而那位“代驾”不仅轻松的把握住方向盘,间或还会跟他闲聊两句,说说山上的天气或者物种。
凌钺哪有心情,和龙渊的一席谈话,所受到的震撼到现在都没法消化。
看来,希儿不仅因为奇特的遭遇,而失去了部分记忆,就连她的身份,也藏着天大的隐秘,而龙渊字字句句,都迸射着危险,大有为了维护这个秘密,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
这更加凌钺感到恐惧,不仅为了自己的安全,还为了“另一只耳环”,极有可能在凌钺的手中!
否则,他不会送给希儿那样一对耳环,只有见过了,甚至拥有原件,才可能仿制的出来。
龙渊显然对珠宝并不在行,才没有第一眼觉察希儿所戴的耳环有异,可他一旦发现,很容易就追索到凌钺头上!
现在,凌钺终于能够猜到一点,凌钺所说的“她和我一直都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五年前,凌钺也在洛杉矶,他非常有可能也认识希儿。
他们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到底牵扯的有多深,会令到他宁可违背爷爷意愿,放弃和吴晓箴的联姻,也执着于要得到陆希儿?
如果龙渊知道了凌钺的存在,会不会对他不利?
想到这里,凌钺真是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飞到凌钺跟前,问个明白,但念头刚生出来,又被他强压了下去。
不要探究希儿的过去,不要做任何可能让她想起过去的事,否则——龙渊威胁的语气,慑人的眼神,还历历在目,言犹在耳。
凌钺做事,一向比自己冷静,但也一向比自己霸气,如果要致意要追寻希儿的秘密……
诚然,凌家在商界屹立不倒,也结交一些边缘人物,也用过一些非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