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钺的背离开车门,走到路基边上坐下,后者犹豫了一下,也走了过去,和他并肩而坐。
“我们兄弟俩,很少这样坐着聊天啊。”凌钺不无感慨的说,“在我的印象里,凌总裁总是西装革履,不苟言笑,永远都不会有一星半点的过错和放纵,不仅约束自己,连靠近的人都很难受,所以,我不喜欢靠近你,呵呵。”
凌钺唇角一动,脸上终于有了淡薄而柔和的笑容。
“现在我才知道,我们终究是兄弟,骨子里还是有一样的东西,就像那对耳环,我们一人拥有一只。”凌钺抬手,搭上了凌钺的肩膀。
接下来,凌钺就把自己五年前,在美国的告诉公路上,邂逅陆希儿,在一番风驰电掣后,亲眼目的她在自己面前倒下,并送她上医院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凌钺。
当然,他刻意隐瞒了龙渊和机车党的存在。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造成她失忆的一一部分原因么?
凌钺固然很震撼,但这些毕竟是过去的事,他更在意的,还是眼前。
“你和希儿吃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以你的性格,不可能没有问过她吧?”见凌钺眉毛一样,要争辩的样子,凌钺又手掌一立正,制止了他,“行了,你不要问我,这件事我答应了人,为你希儿,也为了你好,绝对不会透露半个字。”
“那你叫我出来,到底什么目的……”
“你跟希儿,也是在北美的时候,就认识了吧?”凌钺觉察到,自己问出这句话时,凌钺的肩膀有一个陡然的下沉,“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追查她的过去?追查她失忆的原因?”
既然是兄弟,而且被凌钺说中了,凌钺索性爽快的回答:“是!”
“为什么?”
“我记得跟你说过,我有病,我只对她有感觉,我喜欢她,一定得到她!”
他这一番话,宛如重锤打在凌钺胸口,闷闷的有些生疼,他也喜欢陆希儿,但还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况且“对手”是亲弟弟的话,这一场竞逐,真的要进行下去吗……
凌钺吞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喉头涩涩的,说话都有些艰难,“那,那现在的希儿不好吗?你看,她性格乐观,生活积极,工作能力也很好,这个你最清楚了,为什么非要挖她的过去?”
看来,凌钺还不知道林逸峰对她做过的事,但凌钺并不想提,只是坚定的摇头,“她的失忆,或许和我有关,我有这个责任帮她恢复!”
龙渊的态度,和凌钺的态度,都是同样的坚决,一个坚持隐瞒,一个坚持追索,前者会采取怎样危险的手段,来阻止后者的行动呢?
凌钺越发担忧,语气不觉焦躁起来,“你怎么知道现在的希儿,不比以前好?她明明就很快乐!你非要挖出她的过去,恢复她的记忆,难道你喜欢的,只是过去的那个她,而不是现在的陆希儿?凌钺,你要不要这么自私和虚伪?”
“你不懂!”凌钺霍的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凌钺,态度是倨傲的,眼神却是澄静的,“行了,我已经把我的想法,清清楚楚的都告诉你,我不会娶吴晓箴,我会对陆希儿追逐到底,你可以加入竞争,但是——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说完,唇角一挑,给了凌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这个笑容,凌钺很熟悉,从小到大,他看过无数次,每当凌钺征服了困难的过程,把想要的结果握在手中时,就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
所以,眼看凌钺掉头要走,他几乎是扑上前,紧紧扼住手臂,激动的说:“我可以放弃希儿,你也放弃追查她的过去,就喜欢……现在的她,可以吗?”
“不可以。”凌钺手臂一甩,摆脱了凌钺。
“站住!”凌钺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你这样做会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如果你愿意提供给我线索,我非常感谢,如果执意要阻挡我,我只能说抱歉了。我沿着爷爷安排的人生道路,走到这里,克服的危险已经不计其数,你不懂,所以也不用替我担心。”
凌钺给了凌钺最后一瞥,眼神坚定之中,又带了一丝的温暖,不等凌钺琢磨出其中的涵义,便大踏步的走到车子边,开门上车,扬长而去。
“凌钺,凌钺,你听我说——”待凌钺追到路边,前方的车灯已经隐入浓浓的夜的雾气之中,而他焦急的叫喊,也被澎湃起伏的涛声淹没。
凌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见祖父的房间还亮着灯,便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