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脑袋别向凌钺的胸膛。
酒吧也是她休闲常去的地方,但选择的大多是环境舒适,音乐舒缓的静吧,突然置身在如此狂野的环境中,直接的反应就是不适。
这样给她的刺激,会不会太重,太突然了?
凌钺也有些许犹豫,但还是鼓励她,“没事,你以前常来的,坐一坐就会习惯。”
说实话,“她”以前是否“常来”,他并没有把握,只是从放浪狂野的作风,得到的一个推断。
凌钺扫视了一下酒吧内部,格局没有太大变化,中央的舞池里,一群人在纵情的摇摆,当时自己坐的是……哪里吧?
“我们过去。”
他牵着陆希儿,走到那张台子坐下,扬手打了个响指,很快有侍者过来,询问要点什么。
“喝点酒好吗?”凌钺问。
“嗯。”陆希儿并不排斥喝酒,而且酒量不错。
凌钺记的,那晚自己是喝了一点酒的,而在恣意狂欢时,她的嘴里、身上也有酒气,他想尽量还原当时的情形,用最接近的体验,来唤醒她的记忆。
不一会儿,侍者把酒送来了,在他倒酒的时候,凌钺问:“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看到盘子里多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侍者的眼睛顿时亮了,格外热情起来,“我是去年夏天到这里工作的,好像没有见过您,先生。”
“那么,这里还有干五年以上的员工么?”
“五年?”侍者笑了,“没有,先生,连老板都还是在三年前,才接下这间酒吧”
“谢谢。”凌钺笑了笑,不再问话。
那晚之后,他已经决定过另一种生活,没有想过会再跟“她”见面,当然也不会去特地打听她是谁。
当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深深沉溺在与她共舞的梦魇中,而无力自拔,再回头想追索时,得到的消息跟侍者所说的一样,得不到任何可以寻找到她的线索。
“我们喝一点吧?”凌钺举起酒杯。
透明的玻璃杯和琥珀色的酒液,在摇晃不定的灯光下,折射出艳异的光华,又映入他深邃氤氲的眼中。
这样的眼神,本身就是毫不掩饰的诱惑。
“嗯。”陆希儿不敢直视,举杯和他轻轻一碰,把躲闪的目光藏进酒杯。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听凌钺说这一代的酒吧文化,但音乐和舞蹈的节奏过于狂野,都让陆希儿感到不适,忍不住问:“你以前常来这里么?”
“不常,每一家酒吧,我只去一两回。”
“为什么?”
“为了能邂逅不同的女人,又不至于被人记住。”
凌钺笑了笑,很诚实,又全无所谓,浅浅的啜了一口酒,这样略带沧桑的风情,又把陆希儿看的呆了。
是了,他说过,他有“性瘾症”,就是老想要,想要做的那种病吧?
而且像他这样的男人,想要不被注意和记住,真的不容易,尤其是女人,一旦跟他有了什么,那种滋味,确实会像上瘾一样,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很难想象,他曾经是一个每到暗夜,就会如孤狼一样飘出来,穿行于每一个狂野阵地,冷静而贪婪的寻找猎物,将她们捕食,再毫不留情消失的男子。
是怎样的缘分,怎样的感情,会令他如此执着于自己,不不,是执着于“她”?
假如自己就是她,宛如时空重现的今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这一段浪漫、诡异,又充满刺激的猜想,让陆希儿面红心热,不知不觉一口一口烈酒落肚,直到凌钺按住她的手掌,肺腑中已是一团灼热,通过呼吸道,直达眩晕的大脑。
阻止陆希儿过快的喝酒后,凌钺并没有马上放手,而是拇指轻轻在她虎口附近,柔嫩的肌肤轻轻摩挲,双瞳越来越亮,诱捕着依然目光失焦的她,如同五年前的那个夜晚。
“你想不想跳舞,嗯?”
“跳,跳舞?”
“是啊,像他们一样?”凌钺指了一下舞池。
陆希儿回头望,那节奏,那舞姿,实在是太疯狂了,“那你呢?”
“我就在这里看你,等候你过来邀请。”
“邀请?去哪里?”
“先去吧,你从前跳舞很好看的,会让人血都沸腾起来的那种。”
凌钺握着陆希儿的手臂向上托,这是一个鼓励的姿势。
“还是,不要了吧,你看我……”陆希儿尴尬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