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Liszt小姐,刚才真是失礼了!”陆希儿连忙道歉。
“别这么拘束。”Ann格格直笑,“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您太客气了……”陆希儿羞涩的笑了笑,接下来就不知说什么好了,Ann虽然热情,总是初次谋面的陌生人。
“陆小姐的英文很好啊,在美国生活过么?”
“啊?没有,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
“都没有来过吗?”Ann似乎相当惊讶,又把陆希儿上下打量了一遍,“您的英语很纯正,还是洛杉矶当地的口音,如果没有生活过几年的话,那真是不可思议!”
“是,是吗……”陆希儿两颊肌肉一动,却难以笑出来了。
就连这位刚认识的记者,都认为自己在这里生活过,难道真的在失去的记忆里,存在这样一环吗?
但为什么逸峰不知道,龙渊不知道,连舅舅都不知道……
她内心惊恐,默默咀嚼这个问题,接下来Ann再说什么,就完全没听进去了,知道台上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宣布新闻发布会正式开始,才勉强收回了心神。
发布会结束后,Ann马上离席,“抱歉,陆小姐,我先走一步,不趁这个机会跟Thomns聊两句,恐怕就再也没有我的时间了。”
“您请便……”
“希望有机会再见面,陆小姐。”
“我也一样……”
凌钺刚从座位上起身,就被一群自由采访的记者团团围拢,你一言我一语的问个不休,而他好像和谁约好了,一面敷衍着回答,一面在人群中寻找,终于看见Ann在不远处朝他挥手。便给沈昌麟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熟练的排除各种阻挡,帮助凌钺艰难脱身。
“有消息?”
“是的,Thomns,一定是你感兴趣的大消息!”
在和凌钺并肩走出大厅侧门时,Ann还特地回头,朝某处看了一眼,见陆希儿还坐在那里发愣,便笑着说:“可怜的姑娘,大概是被我刚才的话吓到了。”
凌钺面色一沉,停下脚步,“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说她的英语,有洛杉矶一带的口音,哦,Thoms,别拿这么吓人的眼神看我,我只是想替你试探一下,看来,她是真的忘记很多事了,包括你。”Ann笑着,亲热的挽住了凌钺的臂弯,“我们去哪里谈呢?”
“顶层的露天茶座吧,那里清静。”
“嘻嘻,我还想着,能先到你房里叙叙旧?”趁着凌钺有求于己,Ann抓住机会,肆无忌荡的说笑,“依我看,你还没有得手吧?那姑娘一看就生涩的很,如果你敢强迫她一次的话,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她一定会迷上你的,就像我一样,你知道么,现在不管跟哪个男人做,我都忍不住要拿你比……”
Ann越说越离谱,凌钺也无可奈何,只好任她调笑,直到大厦顶层的露天茶座。
“两杯红茶,谢谢。”快速打发走侍者,凌钺便迫不及待的问,“说吧,是什么消息?”
Ann是个精明的女人,清楚他什么时候可以随便,什么时候不能招惹,坐下后,马上从随身大挎包里,取出一只文件袋,推到凌钺面前。
“你看看吧,这真是意外得来的!”
凌钺打开文件袋,里头只有薄薄的一张纸,是一份表格的复印件,似乎是一份学生名单,罗列着姓名、出生日期、出生地、住址等信息。
一行一行认真的看,忽然,凌钺的瞳孔收缩,面颊也绷紧了。
Chelle.Luk,不就是他一直苦苦追寻的名字吗?
他犹自不敢轻信,又把后面的信息重复看了几遍,没错,出生年月是1990年,出生地是中国,都非常符合陆希儿的情况!
“快说,你是怎么查找到的,还有更多的消息吗?”凌钺完全无法冷静了。
Ann喝了一口热茶,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才谨慎的开口。
“你不是让我查林逸峰在美国行医的案例吗,这位病人可是本地名人,她先生欧常德,是加州第一位华人议员,声望、政绩都很好,只可惜,家庭却十分不幸,五年前,独生子欧文韬死于一场车祸,欧太太也因为承受不了打击,得了非常严重得精神疾病——”
“稍等一下!”凌钺突然打断了Ann,“欧文韬,这位欧先生的独生子么……”
“怎么,你认识他?”
“不,你继续说吧。”
凌钺突然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