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她看了一眼冥尊。

冥尊轻轻抚摸了一下手中的棋子，眼里流露出一缕怀念。“她走了。”他将棋子放到棋盘上，继续说道：“那是十五万年前的时候，冥界刚刚建立，我的力量还不是很强大，无法统御众鬼，是她帮我平定了一切。你知道，冥界在六界之中是个特殊的存在，若冥界不能井然有序，其余五界也会受到影响。”

冥界建立的时间其实要早很多，几乎与神界是在同一时间，只不过后来神界的星辰司在书写六界仙尘史时，将六界建立的时间统一写成了十万年前。

“所以，她倾尽全力帮我建立了冥界。冥界彻底平定的那一天，她在这里摆出了这盘棋。你知道忘川河的水为什么是蓝色的吗？还有这彼岸花的名字因何而来吗？”

拂雪摇头，听他继续说道：“那时的忘川河还是幽深的绿色，她说那样太幽冷，于是用她的眼泪将它染成了蓝色。浸染了她眼泪的河水，滴到这河畔，开出了花。她望着忘川河的对岸，将这花取名为彼岸花。以我之伤，渡你之劫，入之彼岸。”

拂雪眸光复杂的看着他眉宇间流露的怀念和忧伤，原来这个温和如春风的男子，在内心深处竟有着那么久远的眷恋。同时一缕失落划过她的心，她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呢？是不是也有着刻骨铭心的眷恋？梦境之中几次出现的那个在无尽血海中向她伸出手的人究竟是谁？

“后来呢？”她问道。“她为什么走了？”

“那时神魔争斗不休，弱小妖灵几近覆灭，她……去拯救他们了。”说道这里，冥尊带着深意的眼神看向她，“那些妖灵尊称她为……妖灵神尊。”

她执棋的手一顿，“那个人……是妖灵神尊？”

妖灵神尊，那是妖灵界对其的至高无上的肯定和尊敬。妖灵神尊在建立妖灵界之前，竟然协助冥尊建立名冥界，她到底是一个多么强大的存在？

“妖灵神尊是六界之中传说一样的存在，不仅因为她一己之力影响着整个世界，还因为……”冥尊带着深意的眼睛再次看向了她，“她的眼睛。”

“眼睛？”拂雪不解。

“她的眼睛是淡蓝色的，晶莹剔透，梦幻灵动，映不出任何的东西，就像是浩渺星空一样。”冥尊淡淡一笑，带着怀念和一丝自始至终看不透含义的深邃。“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青烟，缥缈如雾。没有人见过她的容颜，只能记住她的眼睛。”

“可是……我在神殿看到的那幅壁画上，她是闭着眼睛的。”拂雪有些疑惑，那幅画不是他画的吗？

冥尊似是知道她的疑惑，淡淡一笑，“那双眼睛很美，但是它就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没有任何感情，冰冷的能冻结一切。我从来没在其中看到过其它的感情，只有那一次，她站在云端看着众生之时，她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悲伤。”

“妖灵界传言，妖灵神尊曾收服了两只洪荒灵兽，是什么？”拂雪问道。

“穷奇与与冰凰。”冥尊回答。“那是十万年前的事了，也是她离开这里五万年以后，我再一次见到她，也是……最后一次。”冥尊温和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忧伤。“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但我知道……她还活着。”

“你……在找她？”拂雪看着他问道，心中突然划过一丝道不明的感觉。

“很多人都在找她。”冥尊淡淡道。

拂雪看着棋盘，冥尊，夜无琛，祁烨，沄峥，甚至于妖灵界众生，每个人都在找她，包括她自己也是希望她可以回来捍卫妖灵界的权利。“这个世界上，除了通天石可以看到未来，你的三生石也可以吧？”

“三生石是上古神族的遗物，但是它只能在灾难降临的前夕发出示警，想要通过它去窥探未来，没有人能够做到。”

“你也不能？”她意外的看着他。

冥尊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那通天石来历神秘，至今无人知晓其为何会有通晓过去未来之力。只不过，洪荒浩宇自有其运行之法，泄露天机终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这也是那通天石灵设海市玄境避世自修的原因。想要让他为你占卜未来，必须要完好无缺不受心魔所困的站在他面前。”

拂雪笑了笑，“这都能被你猜到？”

“海市玄境非同小可，你莫要冲动。”冥尊道。

“我当然知道它非同小可，所以在我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我是不会去的。”她道。

冥尊一笑，继续落子。

“你既然在等她，为什么要与我下这盘棋？若她回来，你不是还可以继续吗？这样也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