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树丛林中走出两个年轻的黑子男子,面容白净,眼神冷淡。其中一人若隐若现的手腕上戴着一只血红的手环,雕刻着狰狞的魔兽。正是那魔族左护法,恒琰。另一人则是魔族右护法,席烬。
他二人一路走来,停至渭水河边。
“看来我们所说的是同一个人。”恒琰道。
“竟然连你都不是对手?!”席烬有些意外。
“若非青丘之石在手,我无法与之抗衡。”
“那该怎么办?”席烬皱了皱眉头,“不能把她带回雪山,我们……”
“既然带不走,那便等她亲自回去。”恒琰漠然打断他的话,“十万年都已经等过来了,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了?”
“正因为等待了太久,我们才需要做点什么。”席烬道。
“上一次你在雪山贸然出手,已经引起她的警觉,我们不能与她闹得太僵。这也是我为何将青丘牵扯进来的原因。只有这样我们两族的关系才不那么僵,可是两次出手必会引得他们的警惕,我们再想动手恐怕就难了。”
提到此事,席烬的眉间也有一丝无奈,“事出有因,否则……”
“罢了”,恒琰道,“那人当日既然肯放你,也是对于那神族有所顾虑,只要有神族在,妖魔两族终究是不会有开战的一天。”
“我刚刚得到消息,妖族和神族因为狐族公子青珩的事情已经结下了梁子,而这其中缘由和那人间守护者也脱不了关系。”
“人间守护者?”恒琰颇有些意外,“涵绍?”
“不错。”席烬回答。“另外,一万年前神秘失踪的妖族右护法沄峥,也已经回来了。”
“他回来了?”恒琰挑眉,似是意外。
“听说他刚一回来,妖灵界最强五族之王便去了神殿,而在他们离开后,那人也离开了。”
“她去哪了?”恒琰仿佛对于那妖灵界最强五族之王并不感兴趣,只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席烬摇头,“我们的人没有查探到。”
恒琰默然,道:“毕竟实力远胜你我,又岂能那么轻易掌握其行踪?”
“我倒是很好奇她的身份。”席烬道。
“奉劝你一句,他想要的人,你还是不要太感兴趣。”恒琰漠然道。
“你想多了。”席烬看了他一眼,对于他的漠然皱了皱眉头,“我们的命都是他救的,这一生自然忠诚于他。”
恒琰不语。
“其实我更感兴趣的人是妖族右护法,夜无琛。”
“夜无琛?”恒琰挑了一下眉头。
“不错。”他道。“听闻他年仅六万岁,却能在一万年前和前任右护法沄峥打成平手。”
恒琰意味深长的说道:“恐怕是那沄峥有意让着他吧?”
席烬敛了一下眉头,“即便如此,我们也还是不能小看他,此人修为已不在我之下。假以时日,必定深不可测。”
恒琰眉间划过一抹意外,“若真是如此,妖灵界又添一员猛将。但只要我们不是敌人,倒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目前看来,妖魔两族实力不相上下。可是若是那传闻中的上古妖灵之力和洪荒灵兽现身,就是连神族也要忌惮三分。”恒琰皱了皱眉头,“你我都经历过那场大战,那洪荒灵兽一现世,使得持续五万年的神魔之战休止,引得避世数万年的上神女娲现身,到最后……”他的眉间划过一抹黯然,“此番,若是洪荒灵兽真的现世,神族即使忌惮,可在我们妖魔两族无首的情况下,又岂能大胜?”
席烬沉默不语,恒琰的这些话,他何曾未思量过?妖魔两族无首,这也正是他们十万年来饱受神族欺压的根本原因。
恒琰望了一眼天空,叹道:“我们走吧。”
~~~~~~~~~~~~~~~~~~~~~~~~~~~~~~~~~~~~~~~~~~~~~~~~~~~~~~~~~~~~~~~~~~~~~~~~~~~~~~~冥界这是涵绍第一次来到冥界,他虽听闻过冥界的阴暗寒冷,可是在他真正感受到的这一刻,他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那种冷,是灵魂深处的冰寒。
还有那静静流淌的忘川河,一眼望不到尽头,那宝石一般的蓝色莫名的泛着一股忧伤。
他望了望那颗能照出前世今生的三生石,没有过去,而是走向彼岸花海中的棋盘。
晶莹剔透的棋盘不染一丝灰尘,宝石一样的棋子在桌案上闪着漂亮的光辉。
涵绍对着那棋盘恭敬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