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溟走出结界,来到大殿,血魔、暮白、恒琰和席烬都在这里。
“拜见座下!”
“东陵漠玄现身了吗?”他冷冷道。
恒琰点头,“他在雪山。”
“座下”,席烬开口,“以东陵沅思为首,各界都已背离东陵漠玄,就连洪荒灵兽已经在东陵沅思的帮助下脱离东陵漠玄的控制,朝着洪荒而去。”
“洪荒之门是否关闭?”玄溟道。
“还没有。”席烬道。
“暮白”,他唤道,“本座会独自前往雪山,与东陵漠玄决一生死,届时由你带领魔族众生退居洪荒。”
“什么?!”几人一愣。
暮白看着他,“座下此番用意暮白不明白。”
“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尘世,本座不想要,若此战胜了东陵漠玄,本座会在洪荒之中重新创造一个尘世。”他淡漠道。
暮白挑眉,“如若胜不了呢?”
“本座乃不死之神,这样的担心实属多余”,他淡淡道,“这是玄光结界的阵法图,进入洪荒后,你们立刻铸造玄光结界,阻止外族之人进入洪荒。待本座归来,便关闭洪荒之门,从此与这尘世再无瓜葛。”
暮白接过阵法图,勾了勾唇角,“座下真的有把握胜了东陵漠玄?”
玄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有把握,那不如由你去。”
暮白笑了笑,“你们情敌之间的对决,暮白自然是不敢凑这个热闹。”
恒琰等人对视一眼,这整个魔族,敢和如今的玄溟开得起玩笑的,怕是只有暮白了。
玄溟还是玄溟,强大、腹黑、邪魅、狷狂,可是他似乎不会笑了。他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冰冷淡漠,就连提到那个人时都是面无表情。
他们看着这样的他,不知怎的,心中竟然有些憾然。
玄溟转过身,淡漠道:“速速去准备吧。”
“是!”恒琰、席烬和血魔退去,只剩下暮白饶有兴趣的站在身后盯着他。
“座下”,他意味深长的道,“看来你对她并非忘记得一干二净啊!”
“有话直说。”玄溟冷冷道。
“座下将她囚禁在璃宫,是想保护她吧?毕竟她是东陵神族的真神,是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尘世灭亡的,而要阻止灭世之劫,势必要以生命为代价。”
“你想多了”,他面无表情道,“本座只是在履行对自己的承诺而已。”
暮白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似是要看清他。“你与她之间历经百万年的岁月,你真的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玄溟沉默,他的确忘了,他只记得东陵拂雪是魔族的宿敌,可是他记得对自己的承诺,要将她囚禁在身边生生世世。看到她的那一刻,有无数个零碎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闪现,最终化作心头无以描述的疼痛。他有点好奇,他们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何他能爱她爱得这样深沉。他会等,等这一切结束,他会用余生去探寻这个答案。
“魔族众生交给你了,去准备吧。”他道。
暮白挑了一下眉头,收起了眉间所有的戏谑,突然很认真的问道:“座下,你真的不介意我曾经对你和她做的事情吗?”
玄溟头也不回的离开,“本座已经忘记了。”
暮白看着他的背影,默然不语,突然笑了笑,那笑容里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轻松。
~~~~~~~~~~~~~~~~~~~~~~~~~~~~~~~~~~~~~~~~~~~~~~~~~~~~~~暮白安排好一切,已经是半日之后了,玄溟已经去往雪山,却尚不知战况如何。
他正打算施法观望一下情况,却听见璃宫传来巨大的法术碰撞之声。他挑了挑眉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一路走进结界,果然看到她正不懈的施展法术,想要出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她试了好几次,才悠然晃到她面前,“你想去哪?”
拂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作法。
“凭你现在的力量,既不是东陵漠玄的对手,也不是座下的对手,你要去阻止什么呢?他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他笑了笑,“说起来倒是好笑,明明你和座下才是宿敌,怎么现在弄得他们才像是宿敌。”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吵。”她停下术法,“玄溟在哪?”
“玄溟?”他挑眉,“你真的觉得他还是你的那个玄溟吗?”
“你什么意思?”
“只是好奇,你爱的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