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空将军乃是一片赤胆忠心,谋反一说岂非不攻自破?如此一来,更是令我朝不必白白折损了一位将才啊!”
“请父皇三思啊,此事万万不可!”
“父皇,眼下只有司空云澈能救我车玥啊!”
“父皇,无论如何,不可重用叛臣啊!”
“父皇??”
“父皇??”
????满堂之上,只有项奕宸和聂尹争执不休针锋相对的声音你言我语,越来越激烈不肯退让地对峙着。怒目四对,唇枪舌剑,就如同火药点燃一般在朝堂上炸开。
“够了!朝堂上如此争吵,成何体统!”项鸿枭被嚷得头痛,一言发出,喝断两人的争执声,他却也似有所思忖地握住龙椅扶手,“宸儿,聂尹,你二人下朝后随朕去元德殿!来人,去死牢将司空云澈宣入元德殿!”
又像是经过了许久,久到像不知是几世轮回那般没有尽头。牢里终日昏暗,司空云澈早已数不清记不得自己还能活多久,还有多久要行刑。本来唯一可以让他算计日子的便是聂尹每日带人前来的严刑拷打,只不过最近似乎聂尹也是安生了些,不知为何,竟放过了折磨他来取乐的大好机会。
身上的鞭痕已经结痂快要脱落,火烙的伤那般烧灼着挠进心窝都已是不痛了,还有聂尹捅下的那几刀,纵然是后来有些流脓溃烂,也已经大好。当然,夏日天热,伤口是会愈合得快些。不过也真的证实了,聂尹真的有些时日没来“拜会”自己了。
想到这儿,他又自嘲似的笑一笑,叹了口气,这世上,哪还会有人愿吃苦受刑的?
唯一令他放心不下的还是项矜惜,她从那天被带走后就被没有再来。当然,他是心里清楚的,聂尹已经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出言“父皇已经给项矜惜下了死命令,如若她再敢来看你,就要即刻杀了你。所以,你怕是临死都见不到你爱的小美人一面了”,从聂尹无耻奸邪的笑面中他似乎看到了项矜惜整日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哀恸。每每想到时,他都感到一阵心被狠狠撕扯的揪疼,拼命捂住胸口都毫无用处。
死牢一向最为消息不通,司空云澈自是无从得知,他所设想的一切,都已随着南亓太过猝不及防地攻打车玥被全盘搅乱,他想护的人,也已一步步陷入即将逼近的危难。
察觉到有人来时他才从床上懒懒起身转过来,没有睁开眼就平淡地笑道:“怎么,今日便是我司空云澈人头落地的日子了吗?”然而他定睛一看时,却见来人乃是项鸿枭的贴身公公,不由得心头掠过疑惑。
“老奴给司空将军道喜了,司空将军大喜啊!”公公躬身走过去向着坐在床上尚有迷茫的司空云澈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