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议论?你就算??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你孩子的名声考虑啊!这个府邸本来就在我名下,你跟我在一起,就能让你和孩子都能名正言顺地有个身份,更何况??”
“更何况你心里明明清楚,司空云澈真正深爱的人是项矜惜不是你,他对你,至多也只是愧疚和怜悯而已,你又何必再苦了你自己,一定要去追一个根本不可能属于你的人?”惊风伸手捧起赵雪姬的脸,拇指把她再度泛滥的泪痕擦干,“雪姬,我会永远陪着你,善待你的孩子??还会,好好地爱你??司空云澈也把你们母子都托付给了我,你又何必,何必再这般固执?”
司空偌邈伸出手来吃力地抓着赵雪姬的衣角哭闹,就连一贯安静乖巧的司空偌遥都开始哭个不停。赵雪姬转过头来看着一对儿女,心里的倔强终究是敌不住世俗的恐惧,咬着唇废了许久的力才道:“好!”
她一人本是娼妓出身,早就对所谓名声毫不在乎,可她的孩子不行。
她尝尽了受人羞辱欺凌的滋味,不能让她的孩子再重蹈覆辙。
而这段时日又是住在惊风名下的府邸内,也只有跟从他才会更顺理成章。
赵雪姬终是不再僵着拒绝,全身瘫软地闭着眼落在惊风怀里,距离床榻遥远的烛光把他二人相拥靠近的身影和面庞镀染得背离明亮却显得岑寂和温馨更为流长。
一直站在房顶上冒雪偷听的白色颀长身影终于在此时释然一笑,清俊的嘴角却撇开一道过于寂寞的苍凉。他却缄默无语,又像是把自己所欠的这一笔情债终于得以偿还了一般稍稍轻松了起来,转过身就不愿再停留地飞落下去,不久后就连他的行迹都被一点点掩埋覆盖,还在凌乱阴暗纷飞的雪粒就像是屏障把他注定形单影只的此生和整个世间都界线清楚地隔开。
不多日后,府里故意有人放出话来,说是夫人在家等候了多时,终于等到了在外忙于生意的少爷回来。又因这座府邸是祖上家产,可是夫妇两个自成亲后就很少回来,这次是因为夫人喜得三胞胎,所以他们一家人才打算安居不再漂泊无定,还为了拉拢邻里宴请了附近的街坊百姓。
这也就顺利无碍地一举打破了街巷里对赵雪姬风言风语的猜忌。
只是还有一件事巨石一般分毫不能移动地压在赵雪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