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九妹,你身子还弱,不如再多歇一会儿,还是??你饿不饿?要不要传膳?你还有哪里难受不舒服的,都告诉皇兄??”
“我没事,就是??”一抹水痕又在项矜惜的脸上绽开,她却微笑着说道,“我又梦到云澈了,可不管我怎么呼喊追逐,哭得肝肠寸断他还是离我而去不肯回头,我找不到他了??我知道,云澈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九妹你??”项奕宸看着项矜惜仍是这般痴心一片却终究枉付,也不知究竟该从何开口,只能再度老套地安慰着,“他若还活着,也不愿看到你这般样子??”
“他若还活着??”项矜惜紧攥着被褥就苦笑出泪来,“云澈他为奸佞小人残害,死得那般凄惨,我是不该痴心妄想他还活着??”
“只是??”项矜惜紧紧蹙着秀眉,一贯温柔无害的凤目里竟充斥着含血的杀意,“我不会让云澈白死,一定不会??聂尹、项奕欢,我不会放过他们夫妇的!”
项奕宸虽是早就明了了项矜惜的心思,可想到平素里一贯自由纯净,丝毫不为俗尘沾染的爱妹居然被逼迫到满怀的都是仇恨,不知道该能如何挽救或安慰。
可是要助她扳倒聂尹,凭借聂家的势力,怕是没有个长期策划百密而无一疏的设计,怕也无法做到。
再加上此时南亓北辰皆是新帝登基,车玥自从赢战以后虽是民间仍有小动乱也并无大事出现,民间百姓失去了司空云澈这个可推为新帝的人选就算对当朝统治不满也想起了南亓攻国屠城的那番血腥面目,总比亡国要好,居然也渐渐噤了声。另有吸取了上次教训后车玥也更加紧边防御守,虽显得更为封闭迂腐也不失为保国的好手段。
看着,似乎是相安无事天下太平。
可是又过了五年之后,聂尹一家的没落和绝境也已经慢慢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