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耿耿,就比在车玥朝中整天安然度日无所事事的所谓重臣强上不知多少。
尽管守将的头发凌乱地盖住他的整张脸,鲜血淋漓的遮掩更是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唯有那一双圆圆睁大的眼睛,依旧死不瞑目,紧紧盯着城下仍然不断涌上来的入侵军,有时竟会使他们感到不知名却直直逼入的寒意,让他们紧握绳索的双手一滑,整个身子都颤抖着几乎要掉下去。
终于有一南亓士兵把车玥国已然是有些残破浸润鲜血的旗子一刀砍落扔下去,兴奋地冲冯衍尖声大喊:“将军,车玥守军已全部杀尽,樊州城破了!”
“好!”冯衍咧咧嘴,就像是习惯一般迫不及待地嗜血出言:“传我指令,开城门,屠城!”
虽是五年前樊州已有一次灭尽人烟的屠城,然而此处虽是边境却商贸繁荣也较为富庶,百姓又见朝廷派了诸多守兵严密把守,竟也就真的以为樊州将从此安宁,也从别处一拥过来定家安居。
五年来的日子也是过得相安无事,却是不想今日就要结束了这般短暂的太平。
“是!”几个南亓军领了命赶紧去搬开城门外的阻碍,城上的南亓军也纷纷地匆匆跑下来,里应外合地就要樊州城门破开。
“给朕住手!”谁也不曾想过南宫杞竟就在此时出现,明黄的袍子远远地就格外扎眼。虽是还看不清他英俊面容上的神情,可单单凭他冰冷的言语就能让人感到他已是出离愤怒,否则也不会这般匆忙连龙袍都不及换下来就出了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见到南宫杞也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就地跪成一片。
南宫杞抬头望了望城门挂着的血淋淋的人头,面色阴沉眼神深重地一步步走上前去,直到了冯衍的面前方才顿住:“冯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君命,私自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