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唤来管家,道:“你带人去香云客栈,将小王爷请来!”
管家愣了愣,小心问道:“可……不是明天等小王爷他上门迎亲吗?”
“等不及了!你现在就去找小王爷,今夜就摆宴席!”
管家虽不明白吕老爷子为何如此,但也不敢违逆,当下便带了些人,备了些手礼,径直往香云客栈去了。
而就在吕府管家赶往香云客栈时,柳云懿与阿婴两人却已整装待发,准备溜之大吉。
阿婴问道:“我们就这么走了,吕家那边呢?”
柳云懿白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上吕家?我们偷了那小子的金牌,再不逃,怕要被他捉进官府!”
阿婴也不多问,便随柳云懿乔装打扮一番,准备就此溜走。
两人背行囊,埋着脑袋,准备从客栈门口离去。刚到门口,却见那吕府的管家带着几个仆役,手中拎着礼盒就往香云客栈里走。
这一下把柳云懿与阿婴吓得不轻。她们连忙转由客栈后门逃遁而出。
这两人倒也不含糊,从香云客栈离去后,径直便往码头而去,刚好遇着有客船要走,两人付了几个大钱上了船,只盼着这船早点儿开,莫被那个皇族公子及他的手下捉到才好。
真是巧合,那丁有财此时也带着包袱上了船,正好坐到柳云懿二人的身旁。
这人引起了柳云懿的注意。皆因他脸色苍白,浑身发颤,像得了大病。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兄弟,你没事吧?”
丁有财被柳云懿一拍,吓得浑身一哆嗦,颤颤悠悠回头,那疑神疑鬼的模样多少有些滑稽。
“我……我……”丁有财战战兢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也难怪,昨夜他在刘府亲眼见到灭门惨案,若不是他躲在床底下,恐怕也会遭遇厄运。捡回一条小命的他,连夜就收拾细软,一大早就来码头打算远走高飞。
可惜,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
眼看客船将离岸,忽然一群黑衣人从码头上涌了过来。领头离着船家近五丈的距离,脱手一剑钉在了船家正揭绳索的手掌上,令整艘船无法出航!随后三两步赶到船家身旁,将长剑抽出,头也不回的便是一剑划过了船家的脖颈!
噗呲!
殷红的鲜血如薄雾般从船家的伤口喷涌而出,将码头石阶染上一抹猩红。
剩余的黑衣人施展轻功,轻易上了船。
这一幕船上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一时间都哑了声。几个呼吸后,才爆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随即,便是慌乱。“都别动!”那领头的黑衣人看也不看便是朝最近的船客一剑斩了过去,简单了当的将那人削得身首分家。
那尸首上的鲜血趟流至冰凉的河水里,将河水带起丝丝猩红的色泽,也掐灭了船上所有惊惶的尖叫与慌乱,它直接了当地告诉所有人。
——动一下,就得死!
阿婴骇得牙齿开始打颤,一双手死死地抓着柳云懿的臂膀说不出话来。柳云懿此时掩饰面色凝重,一手紧握着阿婴的手掌予她安心,一手小心握住包裹里,临时买下的一柄匕首。
只见那领头的黑衣人环顾一周,冷声道:“我只说一次,谁是丁有财?!”
四下一片静谧,无人作答。
黑衣人冷笑起来:“不出声?好啊……那便一个一个地杀,总能将你给杀了!最后一次,你若此刻出来,我便饶你一条命,你若不出来……”
话音刚落,剑尖一晃便掠过身旁一船客的脖颈,下一刻,扑通一声,又是一具温热的尸首融入了冰凉的河水里。
依旧无人应答。
黑衣人冷笑一声,也不再问。一摆手,身旁那些黑衣人也围了上来,手中长剑连连挥动,又是几具尸体躺落。这时,柳云懿身旁那个人忽然哀嚎一声哭了起来,连滚带爬地爬到那领头的黑衣人脚步,颤抖着哀嚎道:“别……别杀了!我就是丁有财,我就是丁有财!”
黑衣人眼眸转冷,剑尖抵住丁有财喉头,一字一句问道:“名册在哪!”
丁有财牙齿打颤,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什么名册啊!”
黑衣人沉吟片刻,又问道:“你可知刘清风,这几日可曾见过何人,去过何地?”
丁有财想了想,颤声道:“老……老爷这几日都……都不曾出门,只有昨日……昨日去过吕府……”
吕府?
黑衣人朝身旁人微微点头,却听丁有财颤声问道:“我……我知道的都说了,可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