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能得到更多的赏赐。”
吕烟雨摇头:“妈妈,我若是那贪图富贵之人,早已沉沦烟花红尘,何必等到现在呢。烟雨就是饿死,也不会接客的。”
“你啊!”老鸨不争气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女子也是忒犟,有此姿色若好好侍奉官人,说不定哪天就被富家公子赎身,当填房去了。一辈子衣食无忧啊。”
“莫说你不贪图富贵,你从小过的就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这苦日子能坚持过几天?到时候可别哭着喊着,觉得自己红颜命薄,天可怜见的。”
吕烟雨依然摇头:“妈妈莫劝我。我从小家境殷实,父亲和母亲自小便让我饱读圣贤书,如今虽入了青楼,却也心知贞节不可毁的道理。”
见她一脸坚定,老鸨也只能不满地冲她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也不逼你。”说完,忽又回头道:“对了,那位客人还让我告诉你一句话。他问你:额……什么……无……山得似巫山好。”
听到这句话,吕烟雨霍然起身。
“什……什么?”
这句话,不正是她在扬州招亲时出的上联吗?
吕烟雨忙上前拉住老鸨:“妈妈,那人长什么样?”
老鸨回忆了一下。
“啧,这个不好说,因为那人戴着面具,甚为神秘。”
面具……难不成就是假冒小王爷的那位相公?不然好端端的为何会说出这句下联。
吕烟雨忙道:“妈妈快带我去看看。”
老鸨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刚不是还不愿意吗,怎的突然又肯了?
但也并未多问,只要能挣上那一锭金子就成。
她将吕烟雨带去了一间厢房。
“就是这儿了。你进去吧,我先走了。”说着便径直走开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没过多久就听到那老鸨不知在半路拦住谁之后捏着嗓子的声音。
“哎呦,爷,您可来了,都多久没见你了……”
吕烟雨站在门前内心忐忑不已,她做梦都想再见那人一面,跟他问问清楚,可如今终于要见面了,却又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动静之后那人转过身来。吕烟雨抬头一看,紧紧皱起了眉头,此人虽带着面具,看不见长相,但从气质、身高还有体格上来看,与那位相公丝毫对不上号。
可若不是,为何他会知道那则上联?
此人确实不是柳云懿,而是布教头。
布教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唇间勾起一抹笑意,把手一让,说道:“吕小姐,请坐。”
吕烟雨犹疑着坐下:“请问,客官你为何让妈妈告诉我那则上联?”
布教头笑了:“因为我知道吕小姐只要听到那则上联,就一定会前来。”
“你究竟是何人?”吕烟雨有些吃惊地捏了捏手中的丝帕,小心地开口道:“难不成,我们见过?”
“非也。”布教头说:“我们素未谋面。”
吕烟雨此时更加疑惑:“那你为何……”
布教头接着道:“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发生在吕小姐身上的事,我一清二楚。关于当年吕府被灭门一事,吕小姐可曾知道内情?”
吕烟雨回忆起当时发生的种种,敛眉叹声道:“我自报官之后,官府也有调查,但最后又不了了之。”
“因为此事关系甚大。”布教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里面涉水极深,非扬州一介官府能查清楚的。”
其实吕烟雨一直都觉得此事背后恐怕另有隐情,不免有些紧张地瞪大了眼睛:“莫非你知道?”
布教头面具下的目光锐利,声音却放的极轻。
“我不但知道,还愿意告诉你。”
吕烟雨当即便朝他直直跪下,丝毫没有犹豫,就连声音都添了一丝悲悯的喑哑。
“若客官能将我吕府惨案真相告之,吕烟雨愿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她比谁都想知道,自己的家族到底缘何而亡,上天究竟在她眼前遮盖了什么迷雾,在一夕之间将她拖入泥沼的人,究竟是谁。
“吕小姐快快请起。”布教头说着上前将她扶起。
吕烟雨含着眼泪:“还望客官体谅烟雨的心情。”
“既然吕小姐这般坚持,我理应毫无隐瞒。此案的真凶,乃吕小姐的那位相公。”
吕烟雨震惊道:“你是说小王爷?!”
“非也非也。”布教头说:“那人并非小王爷,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