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哪里不舒服?”
谢景迟柔弱地眨了眨眼,轻声道:“有些心悸,没什么力气……”
多的就再说不出了,谢景迟觉得自己对病痛的了解太少了,连装病都不知道该怎么装。裕王伸手抓了谢景迟的手腕,略微探了一下脉息,神色一转,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谢景迟,而后对着身后招了招手。
名叫离苒的丫鬟端着个碗走来了,谢景迟看着那个瓷碗,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裕王接过瓷碗,谢景迟这才看到碗里的东西,是黧黑的药汤……
谢景迟问:“这是什么药?”
“对王妃的病情很有用的药。”离苒矮身笑了笑,笑容甜美,可在谢景迟看来,却是说不出的危险。裕王挥了挥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连带着韫玉和怀珠,也被离苒半强迫地拉出了屋子。
听着门被带上的声音,谢景迟紧张地抓住了被褥,问:“能不能……不喝啊?”
裕王眉毛一挑,将药碗递到了谢景迟眼前,扬声道:“本王让晏氏送来的汤,王妃可没有乖乖地喝了,今儿本王亲自送来的药,不容王妃拒绝。”
谢景迟突然想起来,晏词欢送汤来时,说的是王爷让送来的,自己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让怀珠拿去倒掉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裕王让送的,而且还真的添了佐料……
看着端着药碗的裕王,谢景迟往床里侧挪了挪,摇了摇头说:“你用不着这样……我肯定会听你话的,你别让我喝这个好么……”
“听话就喝下去,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裕王又把碗往前递了递,语气略显强硬,不容拒绝,谢景迟伸出的手有些抖,看着药汤,又看了看裕王的脸,最终还是把手缩了回去,用力地摇了摇头。
裕王道:“既然如此,莫怪本王了。”
说完,谢景迟有些惊慌地往里躲了躲,却被裕王一把抓住,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把她的头抬了起来,又用手指捏住她的两颊,谢景迟挣扎了一番,还是被迫张开了口,裕王含笑将药碗端到谢景迟的嘴边。
谢景迟盯着药碗,伸手去抓裕王的手腕,可却挣不动他的手。裕王将药碗往前一倾,一股苦涩之意在谢景迟的口腔中漫开,药汤被灌入了口腔,有一部分还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药汤冲入口腔的感觉着实不大好,谢景迟被迫咽了几口,等一碗汤全都灌进了谢景迟的嘴里,裕王才松开手,谢景迟忙扒着床沿附身咳了两下,吐出了少许还未来得及咽下的药汤,可大部分已经进了她的肚子。
裕王看着谢景迟微红的眼角,伸手扣住她的下巴,仔细地将她嘴边的药汁擦拭干净道:“乖乖地自己喝,不就不用受这些罪了。”
谢景迟又咳了几下,眼中蓄了眼泪,抓住裕王的手腕问:“喝这个会死人么……”
“本王一开始就说了,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谢景迟又问:“那会疼么……”
裕王笑道:“不会,本王怎么舍得看你疼呢?你可是本王的王妃呀。”
谢景迟闻言苦笑,你都杀过我一回了,说这话也不嫌害臊,既然不会死人也不会疼,那就也还好。谢景迟心中自我安慰了一番,裕王见人已经安静了下来,笑道:“这样就对了,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对了,马上就要中秋了,宫里中秋会摆家宴,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裳,让人给你裁一些,入宫赴宴就不要穿你从家里带来的了。”
“中秋家宴?”谢景迟还没从被灌药的失落中走出,又得知这样一个消息,家宴的意思岂不是所有的王爷皇子公主王妃驸马都会去,连皇帝和后宫嫔妃也会在,可自己什么都不会,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裕王点了点头道:“不可不去。”
谢景迟叫苦,本来想问能不能不去,这样一来肯定是不行了,现在离中秋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如恶补一下好了。
裕王伸手给谢景迟拉了拉被子道:“你想多病几日呢,也可以,但是中秋之前一定要好起来,啊对了,中秋前两日是六弟的生辰,既然六弟于你有恩,你不如想一想做点儿什么,到时送到六弟府上,表一表心意。”
原本谢景迟是不知道他六弟是谁的,但一听,就明白了,他在说姬无涯。
中秋前两天是姬无涯的生日,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吗?谢景迟心里有些抵触,她还是迈不过那道坎儿,姬无涯骗过她,还把她送到了裕王府这样的龙潭虎穴之中,原本这几日谢景迟已经很努力的不去想这些事。
可是她做不到,被骗了,被出卖了,这是事实,只要她还在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