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小小的哈欠声。
“……”他却见鬼的起不了强压下她,或者一把推开她的冲动!
“陈卓然……”眼皮上下直打架,李尘的声音,充满浓浓的倦怠,想半天,还是决定回答一下他问了两遍的问题。
“我如果说……福福是我领养的……你信吗?”
陈卓然咬死了牙,面颊上繃得死紧死紧,当看到沙发上盖着小毯子睡得熟熟的福福,他的声音除了紧繃,还有一丝冷意,顺带着,挂着嘲讽,“你认为,我会信吗?我警告你,你最好睁开你见鬼的眼睛,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你最怕的事,倒底会不会发生!”
然而,怀里,却已经传来了她均匀的呼吸,陈卓然闭了双眼,再睁开时,猛地想将她推倒病床上,可她抱得紧,屋里,是一大一小的鼾声,让他放在她肩头的手心,缓缓合拢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字一句,问得无声……
李尘再醒来,是被陈卓然吻醒的。
倏然睁眼,对上他一双炯炯黑眸,唇齿间的纠缠,让她不安的想挣开,然而他却在她腰上环了一只手,任她怎么挣,就是挣不脱,肺里的氧气,越来越稀薄了……
直到她因缺氧,又感觉浑身发热,他才缓缓的将唇移开,他抬起她落在枕上不住大口大口汲取氧气的胸,冷着一张俊脸说--“福福不在。”
李尘愣了下,眼球快速的扫了眼病房,果然沙发上,已经不见了福福的人影,错愕的将脸转向陈卓然,她操着仍旧沙哑的嗓子开口,“你把她……”
“我派人送她出去吃午餐。”
呃,午餐?
李尘又望了窗外一眼,太阳果然有些晃了她的视线,看来,她是睡得太久了,久到陈小子已经把所有的耐心用完了,怎么?现在又是“逼问”的时间了吗?她还没准备好,可不可以……那个……晚点再开始?她悄悄的扫了眼陈卓然冷冷的模样,将到口的讨价还价收回了嘴里。
她的脸上,仍残留着刚刚因为缺氧的红晕,置于她下巴的手指,忍不住用指腹磨擦着她的脸,那轻柔的,酥酥的感觉,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清晰的渗透进李尘的毛孔里……
她暗中的向后挪着,小心的避开他有意有意的逗弄,天知道她不像他,她整整禁了六年,不是六个月,更不是六天!
“怕?”他逼近她后退的身躯,黑眸牢牢的索着她的小脸,一闪不闪的,他没忘记这女人曾经的火暴脾气,没忘记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更没忘记他每次想要她,她都一副正义赴死的样子……
“呵呵,陈卓然……”李尘干笑,后背直直的缩向墙角里,直到退无可退,她被他禁锢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她是怕,她怕死了她,他双眼的光,折射出的,全部都是危险的气息!
一颗口水,暗中吞咽了,李尘浑身的戒备,全部都凝结到了极致。
“我想……”陈卓然倏然勾动了一下有型的唇瓣,要命的迷人,再次压低了俊脸,浓浓的男性鼻吸,喷拂着她的脸蛋,让她躲无可躲,除了硬接受他的气息,就是躲开他的视线。
他却勾着她的下巴,直视他的俊脸。
“陈……陈卓然……”要命了,别靠这么近好不好?她觉得有点热,有点难过……想,再打醒自己,可……
对着他越来越棒的身材,李尘只能没种的又吞下一颗口水,她的拳脚六年没伸展了,真干起来,她不敢保证现在的他会不会反击,让她见不着明天的太阳,见不着女儿红扑扑的小脸……
“勾引了我一宿,我想,在谈之前……是不是应该先做点什么?”
“做做做……”李尘舌头打结了,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这小子行了,他真行了,魅力大得没边没沿。长长的吸气,吸气再吸气,李尘只有用力的揪紧下方的床单,才能阻止自己脑海里不断回放他以前跟她滚滚滚的画面!
陈卓然的唇轻轻刷过她的唇瓣,经验告诉他,她也在强抑,已经不是过去那个自己,他多的是手段让她就范……
李尘死死的闭上双眼,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都紧繃到了极致……
她浑身的细胞都在呐喊,可她的大脑却告诉自己--不可以!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她倏地睁眼睛,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陈卓然,声音里,挂着坚定的意念,“你--走开!”
陈卓然好笑的更加垂低了俊脸,好笑的看着一颗汗珠凝结在李尘的额角上,磁性的声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