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帧帝听罢忙安抚云妃道:“辛苦你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说。”
然后便将裕和太子的事情说了遍。
云妃最是懂的明祯帝的心思,只消一听便能解其中意思,却是突然站起来道:“这样晚的天便是来同臣妾说这些的,合着是想将臣妾的清幽给许出去,你且说是与不是?”
明祯帝略是有些无奈道:“明艳,还未确定的事情,朕也只是提前和你说上一声,要你有个准备。”
云妃登时便哭了,边哭边口齿不清道:“也是清悠对臣妾来说太重要了,妾急中生乱,才错怪了阿泽。”
又抹了抹泪滴,勉强笑说:“也是臣妾太过小气了,仔细想想清悠便是妾的孩子,妾偏心她些,不想让她嫁的远了,却不想别人家的孩子也是如斯珍贵,且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女子,不比清悠,终归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是我欠了她……阿泽不必管我。”
她如此故作大方,却又满是不舍,仞是谁恐怕也是不忍的,更不论说是对着明祯帝了,明祯帝当下便是有些为难的。
不过云妃能在明祯帝身边待这么久还圣宠不衰,靠的便是善解人意,又道:“也是臣妾不懂事,让阿泽如此为难,不如这样……便将这件事情委托给长公主,将京都城中有名的闺秀们都聚集在一处,再将裕和太子给请来,剩下的决定权,交给裕和太子就好,也省得让皇上如此为难。”
明帧帝听罢心下一动,只觉得连日里的愁云皆散了开来,道:“就依你的。”
两人又谈了些琐事,便入睡了。
到了第二日,云妃服侍明帧帝上了朝,将昭阳宫里的邓公公叫了来,吩咐道:“你一会着人去丞相府中一趟,给清悠递个信,就说是不日后长公主将办冬日宴,让她务必穿着简单些。”
邓公公应了声,云妃又道:“再同长公主通个信,让她有所准备。”
邓公公愣了愣,连忙又记下了。
“还有,让长公主着重注意些皇上前些日子才封的那个郡主。”
邓公公听罢然后便出去安排了,云妃身边的李嬷嬷上前有些不解道:“娘娘,太后在宫中一向爱找你的茬,想那长公主估计也和太后是一心的,你何必上赶着去知会她呢。”
“太后上了年纪,有些糊涂,可长公主却不糊涂,依着本宫如今在宫中的地位,孰轻孰重,本宫想长公主也是晓得的,本宫此举,面上似是帮了长公主,让乐晗郡主提前做些准备,好免得让那裕和太子给看上。
要知道乐晗郡主有长公主和太后做主,定然是不会出了差错,本宫也只是锦上添花,卖长公主一个面子。
而本宫既给了长公主这个面子,她也定然没有不接的道理,可不是要给本宫的清悠一个面子?
冬日宴上本宫到底不能去亲自看着,变故时而有之,长公主念在本宫帮了她的份上定然也不会亏待了清悠。
况且这个时候又还有皇上新封的那个叫什么?”
李嬷嬷回道:“是淑莲郡主。”
云妃有些运筹帷幄般的笑了笑,“况且本宫又将淑莲郡主这个没靠山的给推了出去当靶子,这样才能保证清悠她的万无一失。”
“娘娘对郡主真是煞费苦心。”李嬷嬷不无感叹道,“却可惜郡主不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
说起这个云妃清丽的面容之上现出一抹苦色,“到底是我亏欠了这孩子很多,也是报应罢。”
……
……
安平侯府淑玉斋中却说那日顾华采从街上回来后便天黑了,且和衣躺在床上,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说顾沅芷无缘无故的来同她说的那些话,祈求得到她的原谅这一点本就反常,更不论说后来顾沅芷主动要求上街去看西夏太子,且句句不离西夏太子,这般反常举动,若说都是巧合她是不信的。
故而一早起来便让澄庆去寻个机会问了双喜。
然刘氏嘱咐顾沅芷姐妹那些话时是避着旁人的,双喜当然也不晓得。
正在这时,徐管家来了,顾华采道:“管家向来是大忙人,平常是见不着面的,这两日却是日日都能见着,可是父亲又吩咐了些什么事情?”
“淑莲郡主真是折杀老奴了,今儿也不是侯爷吩咐老奴,只是老奴自个有事要来找郡主。”徐管家说着靠近道,“也是淑莲郡主身份水涨船高,却有人打起了郡主婚事的主意,郡主最近一段时间可得小心。”
顾华采听了眉心皱起,便想起沈元堂前些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