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柳姨娘。
柳姨娘面上笑容可掬,待到走近老夫人时又说:“老夫人这气色也好了许多,四少爷就该多回来回来,让老夫人每四日里都这样高兴。”
虽然老夫人不太待见柳姨娘,更对顾侯爷这些日子抬举一个奴婢感到不满,但因着要给刘氏一个教训,便也顺其自然了,眼下只淡淡说:“承临目前自是学业为重的。”
柳姨娘晓得这是老夫人不待见自己,却也不介意热恋贴冷屁股,又道:“奴婢虽是粗人,却也好似记得宫里也只辰时的时候才开了宫门,四少爷紧赶慢赶却不该这个时候回来呢。”
这时顾沅芷冷冷道:“四弟回来了便好,姨娘却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的,莫不是不想让四弟回来?”
柳姨娘也回以一笑道:“二小姐这是哪里的话,奴婢哪里敢这样想,不过是好奇罢了。”
说是好奇,然而嘴上却未放松了半分,“四少爷还未曾同奴婢说呢。”
那顾芯儿在旁也帮衬着说:“四哥哥骑的马莫不是千里马吗,真真让妹妹想看一看呢。”
这场景就有些微妙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今日柳姨娘这是同才回来的顾承临对上了。
只顾承临才回来,老夫人疼爱孙儿,哪里会让柳姨娘这般逼迫自己的孙儿?
柳姨娘今儿个也太不明智了些,毕竟这上面做着的又不是顾侯爷,肯给柳姨娘几分面子。
顾华采更好奇的是,刚刚才听澄庆说顾承临可是昨夜回来的,且是动静很大,不然也不会连她屋里的丫鬟也不知道。
难不成这柳姨娘竟是半分音都没听到?
这般想着,就见顾华茵很是懵懂道:“四哥哥昨晚就回来了,我因为睡得迟的缘故,远远的还看到母亲哪儿亮堂堂的迎接四哥呢,难不成六妹同柳姨娘竟是不知道吗?”
那柳姨娘还真是惊讶说:“可昨晚上,奴婢睡得也不是很早,按说奴婢睡得时候宫里都该宵禁了,四少爷却也不该回来的。”
那顾芯儿又道:“莫不是四哥哥翻了墙过来的?”
这小声的猜测让上面的顾老夫人瞬间变了脸色,眼看着便要出声训斥柳姨娘,不想顾承临阻止了老夫人。
他明亮的眸子里有些许凌利,在向来温和的面容让添了些许不同色彩,却只是低声解释着说:“昨儿个下学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过老师出宫的时候载了我一程,又去老师府上坐了一坐,回来的时候才到那个时辰。”
这般说罢却眉毛一横,他眉毛生得浓了些,这般一看还真有几分顾侯爷发威时候的模样,想来不愧是父子。
便听顾承临有些低沉的却又不蔑视的道:“只孙儿不明白,如柳姨娘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今儿个怎么出现在祖母这里?”
“再听柳姨娘一口一个‘奴婢’,却管的仞是宽,连本少爷去了哪里都要管?”
顾承临出生的时候晚,待到他有记忆的时候刘氏已经成了顾府的主母了,再到大一点的时候,就成了皇子伴读,接触的都是一个比一个尊贵的主。
这样一个人,平时看着温和,但也仅是对着他能看上眼的人罢了。
然平日里如顾芯儿、顾洁儿都不曾大让她看上眼,更不论说是柳姨娘了。
顾承安出言自是不留丝毫余地的。
他刚说罢,老夫人自要为自己的孙儿撑腰的,便说:“这府里最近尊卑是愈发的不鲜明了,竟当着承临的面也敢显摆那些小聪明了,真当我这个老夫人不存在似的!”
说罢就令柳姨娘跪到外面的台阶上跪上四个时辰。
这天不比寻常,柳姨娘也不是二八小姑娘,这样跪下去,怕是膝盖要痛的。
别人当然不在意,只顾芯儿总要为柳姨娘说上一番话的,她只一说,顾沅芷便不放过她了。
道是“你若心疼姨娘,便去顶了去,这般缠着祖母莫不是对祖母的处罚不满?”
硬是让顾芯儿也陪着柳姨娘去跪了。
没了柳姨娘同顾芯儿,今日这接风洗尘宴就顺畅多了,顾沅芷同顾华采姐妹三个只围着老夫人说些高兴的话儿,顾承临时不时的应一应,倒好似刚刚的那场风波不存在一般。
到了散场的时候,柳姨娘母女还在那儿跪着,见到顾承安同顾沅芷出来,柳姨娘尚且幽怨道:“四少爷好生威风,刚回来便给我们母女好看,可再威风,不也得顾忌着会失了侯爷的宠爱,上赶着从五皇子身边回来了?”
顾华采在后面看着一阵无言,怎么柳姨娘这个样子却像是上赶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