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贵妃的身边。
景珍皇贵妃爱怜般的看了看她道:“又是一年过去了,淑莲过了今年就十六了吧。”
“回娘娘的话,虚岁十六。”她道。
“过了十五,就是大姑娘了,淑莲也该相看着嫁人了。”皇贵妃这般谓叹道。
若换了旁人说这话,真就有些越距了,不过皇贵妃的身份放在那儿,她又是如个长辈般说的,顾华采只不禁红了脸庞道:“哪里,淑莲还小呢。”
“瞧她,还害羞呢。”景珍皇贵妃对着身边围着的宫女说道。
为首的灵鱼道:“郡主这是不好意思了呢。”
景珍皇贵妃又调侃了顾华采一会儿,让周围的人都散开了,独独留下她们两人。
顾华采不明白景珍皇贵妃这是做什么,但想来该是有话要同她说,又将所有人散去,说的该是些私密的话儿。
那景皇贵妃开了口说:“说起嫁人来,父母无不希望子女能嫁个良人,可谓是仔细挑捡,就怕一个眨眼,给看错了人,误了子女的一生。”
“娘娘说的是,不过臣女怕是没有那个幸运了。”她眼角不甚在意道,顾侯爷对她这个女儿完全是放养的状态,刘氏不是她亲娘,还对她心存忌惮,而她的亲生母亲,如今还自顾不暇呢。
皇贵妃也着人打探过顾华采的情况,闻言笑意深了深,“这世上没这个幸运的人也很多,譬如本宫,那是一出生便意味着要进宫的。”
“只命中注定是一回事,本宫知道却也晓得那是没办法的事儿,可你却不同,本宫听说顾侯爷平日事物繁忙,没空顾你,不过你到底还有着皇室郡主这一层身份,以为想来境遇不会太差,却可恨有人看着眼红,动了些别的不好的心思,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皇贵妃轻手抚着顾华采的头发,状似无意的说道,不时呷口茶来。
顾华采虽然晓得皇贵妃是有话同她说,却不晓得是何事,而今一听顿时愣住了,“娘娘这话是何意?”
景珍皇贵妃靠近了她几分,呛鼻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顾华采忍住想要打喷嚏的欲望,听着皇贵妃说来。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前不久长公主办的冬日宴,可是格外的关注你了?”
“是有些……”她心下疑惑,冬日宴上长公主寻了她同另外几个小姐,让裕和太子选,她原本以为是顾侯爷向明祯帝举荐的原因,刘氏定然也在嘉易太后面前说过,难不成还有别的缘故。
“可不是这宫里最最精明的云妃娘娘出的主意,冬日宴是云妃的主意,将你给选上也是云妃的主意,云妃是想让你被裕和太子选上,自此远离故土。”
她忍住那股呛鼻的味道,心中却是真真儿的震惊,“臣女又没见过云妃娘娘,娘娘如何会想陷我于不义之地?”
她虽然没见过云妃,可对这么个人还很是有好感呢,云妃为何会想害她?
再者顾华采还有一层顾虑,云妃既得圣宠,那么景珍皇贵妃自然不会喜云妃,许是仅仅想让她记恨这未曾谋面的云妃?
“怪道你这孩子傻呢,没见过又如何,谁让你挡了她的道呢?”景珍皇贵妃带着怜惜道,“裕和太子既要和亲,她的干女儿清悠郡主当然也是人选之一,她又舍不得这唯一的干女儿,只能将目光瞅准了刚刚得封郡主,又没有后台的你,做清悠郡主的踏脚石了。”
皇贵妃说罢方才离的顾华采远了些,那刺鼻的味道没有了,顾华采的脸色煞白煞白的,又带了三分害怕,望向了今日合该景珍皇贵妃坐的地儿。
然而内心却莫名的讽刺,刘氏想除了她,故而借顾侯爷的口,要让她和亲,最后和亲的人变成了刘氏的亲生女儿。
这未曾谋面的云妃娘娘想让沈清悠避开远嫁她国的命运,便将她这孤女给抬了出来,真是为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
清悠郡主不想的,难不成她顾华采便想吗?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诚然景皇贵妃的话,她已经信了大半,只这云妃,颇得圣宠的云妃又该为这一己私欲付出些什么呢?
顾华采低垂的眸子里荡漾出如水般的波动,“娘娘告诉我这些作什么?”
景珍皇贵妃既然是宫里的掌权人,云妃的算计又如何能逃得了她的眼睛,事前没有同她说,当然她们仅仅是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她没有义务同她说。
可事后却为何要说呢?
景珍皇贵妃精致的眉角翘起,“本宫娘家有一侄子,今年十八,未婚,本宫瞅着这满园里的人,却独你人比花娇,你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