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性子是很高傲的,又是被自小宠到大的父皇赐婚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的这种事情,怕也不是很希望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到她跟前的。
然身为明姝公主唯一的手帕交,往日也多受明姝公主的照拂,什么也不做也是说不过去的。
可见众人只瞧见裴欣然怎地就这般入了明姝公主的眼,然其间也是多有难处的。
不过想那裴小姐纵然看着单纯,但也该是个有七窍玲珑心的人。
便安慰道:“裴妹妹最是嘴甜了,再加上公主又是真心喜欢裴妹妹,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容梓然勉强一笑,这事情也不是她们说如何就能如何的,再联想到不久前在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情,不免唏嘘感叹道:
“怪不得当日裕和太子在我们五个里愣是一个都没有选,后来皇上又下令让你府上的三小姐做裕和太子的侧妃,我还以为这裕和太子眼光独道,看上了顾三小姐,直到今日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明姝公主。”
又道:“怕也仅有明姝公主那样的绝色,才能让裕和太子给迷住吧,又在这样的场合当众求婚。”
顾华采也一笑,并未语,虽然容梓然这般说着,然而其间深意两人却都晓得的。
裕和太子是无论如何不会选择她们的。
一转便说起了别的话来,顾华采还记挂着前些日子容梓然同裴欣然帮她的忙,这会儿就一齐谢了道:
“原虽然同容姐姐和裴妹妹一见如故,但到底想着也只见过一面,因而求两位的时候我心里也是忐忑的,可容姐姐却是二话不说便答应帮我走一趟,若不是容姐姐,怕是我今儿个还能不能到这里都不晓得了,这样大的恩情,却让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了。”
她说的是容梓然和裴欣然到安平侯府的那一次,这两位也确实帮了她大忙,起码让顾侯爷和老夫人心里都有了忌惮。
容梓然听了就笑说:“你都叫我姐姐了还这般生分作什么?也不过就是走一趟,分说我不在意,裴妹妹也不在意,也是真真将你当作朋友的。”
只容梓然说不在意,顾华采却无论如何都不能草草了事的,道:“寻常金银我想容姐姐你们也不会在意,不如等过了年,得了空闲我请你们吃个饭,就在邰红轩里,你看如何?”
容梓然倒是兴味颇深,“既然顾家妹妹你都这般同我说了,我能如何?”
一顿,又有些忧愁道:“说来我家教甚严,两个哥哥都早早的没了,父亲便请了管事嬷嬷来负责我平日里的一些杂事。”
“这嬷嬷原本是宫里的,规矩极大,我每日出府都要向我那继母说了,得了应允方才能出去,不然我身边的嬷嬷可是要告状的,平日里也不太外出,就各家里有宴席了出去一趟,更别说到外面用饭了。不过你相邀,我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就她的继母姬氏,刚刚看着也不像是太过强硬之人,不过人不可貌相,据容梓然所说,这位姬氏对她管的倒是很严。
顾华采不免有些担忧这容小姐,不过别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说,就道:“以前只听旁人说你的继母的身份并不高,刚刚听她同太后讲话,却同姬伯侯府有关系,这是如何?”
“你不知道?”容梓然一晒道,“怪不得你不知道呢,我都忘了你才回来半年而已。”
又指了指她的继母姬氏说:“你看我这继母,可有半点大户人家小姐的样子?”
顾华采摇了摇头,容梓然缓拉口气就道:“也不是我埋汰我这继母,实是她在这四位国公夫人当中确确实实是垫底的那一个,论美貌比不过如夫人,论气势又比不过蒋氏,论手腕还比不过小姜氏。
“我这样说你大概也应该明白了,我继母虽然出身姬伯侯府,却其实仅是伯侯府偏房里的一个了,哪里算得上正儿八经的伯侯府血脉,同正儿八经伯侯府出来的小姐自是不同。”
顾华采听到这儿就更是不懂了,道:“既是这样,怎么刚刚听你话中意思,这姬氏却是对你管的很严,且容三小姐却好似并不是那般。”
“晓得你关心我。”容梓然嗔她一眼,“不过是我逗她玩呢!”
直说得顾华采一头雾水,方才细说道:“我继母虽是个脑子不大聪明的,然心却是极大的,当年哄得我那糊涂爹娶了她,然后来却极不得我父亲宠爱。”
“不瞒你说,我父亲却是个极重色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在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就同这姬氏有了首尾,那还是在我母亲是当今庆国公嫡亲妹妹的时候!”
“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