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即便是徐娘,也自是有一股少女没有的风情的。”顾华采帮衬着莲蕊这般说道。
柳姨娘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就说:“就是你们嘴甜呢!”
又说:“念在你们嘴甜,姨娘这就去将房里私藏的好东西拿给你们吃来。”
顾华采忙道:“今日我们倒是有口福了,姨娘还不赶紧去!”
“你们这一个个的馋鬼,莫不是打着看望细蕊的幌子,实际上却是来我这里讨吃的了!”
这话说的人都忍俊不禁的,柳姨娘遂带着人出去,将空间留给顾华采同细蕊。
细蕊年纪小,以前在左家也该是娇生惯养,不懂些心机的,此刻人一走完,嘴里便憋不住话了,她只迫不及待的走到顾华采的跟前,就道:“听说五小姐见了......见了左大人?”
顾华采以为她会问关于自身安危以及柳姨娘的一些话,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
难不成沈元堂那厮那里竟是半点秘密都保守不住,不过近两日才发生的事情,顾洁儿知道便也罢了,毕竟她是由陈尚书告诉的——陈尚书到底是一介尚书,手里有些人脉。
可如今这怀胎足月,整日里只待在房里的细蕊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她长了第三只眼?
想到这儿心中不免有些气结,当初在沈府中明明说好的,她好生回答他的问题,他替她将这两日不在府中的事情给圆回去。
然而结果呢?
堂堂一个男人,竟是这般不守信用?
语气中便带了三分急躁道:“你是从哪里晓得的?”这便是承认了细蕊所说的事情,毕竟她来这儿找莲蕊为的也是问同左成玉有关的事情。
细蕊听了有些激动,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是柳姨娘刚刚告诉我的。”
“柳姨娘?”顾华采显然也没有想到。
这柳姨娘难不成有通天之能,竟能晓得她见了什么人?
怪道左成玉说,柳姨娘不简单呢。
可再不简单的人,要想知道并无几人知道的消息,自是要有渠道的。
当日事情亲眼撞见的人不过只有澄庆、那射箭的侍卫,而知道的人除了沈元堂,该是没有什么人的——沈清悠同顾沅芷便是怀疑,以沈元堂的谨慎,怕也不会告诉她们。
而澄庆是她的人,侍卫是沈元堂的人,也就只有沈元堂了。
顾芯儿同沈元堂分明表面上从不曾有过交集,然而却被她撞见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顾承安对沈元堂若有若无的敌意,如今看来便也有了很好的解释,根源便在柳姨娘身上。
而柳姨娘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买入侯府的,这之后一直在侯府中,哪里来的能力同外男搭上关系,也就只有在她进府前了。
只柳姨娘进府前,沈元堂才多大......
这好像又说不通了。
只有一点,柳姨娘和沈元堂关系匪浅却是可以肯定的。
想到此她又问道:“柳姨娘同你说这些做什么,再说你问那左成玉,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吧。”
细蕊对此倒很是坦然,“左大人他......是我父亲,柳姨娘知道我一直忧心他的安危,这才告诉我的,且同我说若想知道详细的情况便来问你。”
“原是这样,只你却叫‘左大人’,你们当真是父女?”顾华采虽然早便晓得细蕊同左成玉是父女,然而看她这生疏的样子,到底疑惑。
岂料细蕊听到这话却是抹起了眼泪,道:“他不让......不让我在别人面前叫他父亲。”
顾华采又问:“那柳姨娘是如何知道你们之间的?”
“柳姨娘从一开始的时候便知道,因为我同长姐样貌太过相似的缘故,只长姐去世许久......”
“去世?!”不是说仅仅是离开家门吗?难不成顾洁儿同她说的有误?
想到此她便再耐着性子问道:“我也不想提起姑娘的伤心事,实是心中不解,以前只听闻家姐离家许久,怎会去世呢?”
又问:“况且柳姨娘怎么会有机会见到过家姐呢?”
莲蕊也迷惑般的神情,“我也不晓得,只有记忆起,家中人都说长姐早已没了。”
“再说柳姨娘如何会认得长姐,我就更不知道了。”
抛去这个不说,顾华采换了个方向问:“你和柳姨娘是如何相识的,她一个被拘于内宅的妇人,而你又是刚被望月楼解散的手无缚鸡之力之人,你们之间太过风马牛不相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