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承安......也罢,那孩子一向有成见。”柳姨娘失言道,又似刚刚反应过来说,“沈相同二小姐的事情一早便定了下来,以我的身份卑微,也仅是远远的看过侯爷罢了,五小姐你说的真是言重了。”
“芯儿做出那样的事情确实是我没有教好,然论到她如何认得沈相,也许是借着二小姐的光。”
“倒是五小姐,身为姐姐,再怎么也不能撺掇着妹妹做那样的事情,这真是太不对了。”
柳姨娘四两拨千斤,然气势已不若刚刚那般强盛。
顾华采笑了笑说“我本是好心,如今倒是里外不是人了。”
柳姨娘面上仍有不满,只她也晓得这样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想告退了。
顾华采话却还没完道:“姨娘慢走,虽然姨娘口口声声说同二姐夫没什么联系,可在六妹的口中,好似并不是这个样子,六妹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即二姐还未和沈元堂定亲,他都还不是丞相的时候便认得了,姨娘说这一点如何解释?”
柳姨娘稍有凝滞便道:“那个时候......五小姐怕是说笑吧。”
“姨娘应该说是六妹在说笑吧,毕竟作为将军府上一名不见经传的义子,当时的二姐夫着实不太引人注意。”
顾华采只是试探,也没想着将柳姨娘逼的太紧,真的知道些什么去。
柳姨娘见顾华采放松了口风,也就应了下去。
将柳姨娘给送走,顾华采长长的舒出了一口气,她正欲往淑玉斋中走去,突然觉得脑袋后面一痛,身体便软软的朝着后面倒去。
这一晕便不知晕到了几何,只途中隐隐约约听出有熟悉的对话声。
“荣公公,早便晓得你对那小丫头有兴趣,而今我替你放了风,让你的人进来将她给带走,着实费了一番功夫,不过也是公公四十大寿将至,一番心意,还望荣公公能在太后那边为我多说些好话。”
妇人讨好的声音中又带着些隐隐的战栗。
对面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开了口,仿若施恩一般道:“夫人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不过是小意思,太后一向视夫人为心腹,不然也不会将能调动金羽卫的牌子给了夫人,只要这块牌子在,夫人的恩宠便是在的,咱家再替夫人说说好话,不过小菜一碟而已。”
妇人忙道谢,又送了荣公公些东西。
说话的都是熟人,妇人是刘氏——能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人将外人带来,又把她给卖了,还掌管着传说中能调动金羽卫的令牌的人只有刘氏了。
再说荣公公,宫中有头有脸,还被人称为“荣公公”的只有太后身边的荣鸿发了。半晕半醒的顾华采如此想道,只模模糊糊间被人带到了一间厢房里,有人替她换了衣裳。
小丫鬟嘀嘀咕咕道:“她该不会醒了吧,我替她刚刚换衣服的时候好像有动。”
另一个小丫鬟道:“不会吧,刚刚那一棍可是打的好生生猛的,按说不该的。”
这个时候荣鸿发进来了,听了两个小丫鬟的话,也不着急,只将顾华采扶到他身边说:“左右我们也要走了,便是她如今醒了也逃不开咱家的眼睛。”
因她被换上了同荣鸿发带来的婢女相同的衣裳,一半的脸还被荣鸿发给遮挡了,故而她算是光明正大的被带出侯府的,只愣是没有一人发现,顾府里的五小姐失踪了。
顾华采被带到了一座宅子里,那宅子从外面看还是挺华丽的,待到到了里面,方发觉比之侯府也不慌多让。
一个太监的府邸能是这个样子,即便这个人深受太后的宠爱,也多多少少让人感到惊诧了,只更让人惊诧的还在后边。
荣鸿发将她带到了一个类似于主屋里的地方,附在她耳旁道:“早便知道你醒来了,如今也到了咱家的地盘,犯不上再去装模作样。”
顾华采没有迟疑,挣脱了荣鸿发的手臂,往后退了一退道:“荣公公这是什么意思,将一个有封号的郡主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掳来,也真是胆大的很呢!”
“淑莲郡主先前答应过咱家什么,难不成需要咱家提醒你一下吗?”荣鸿发不以为然,“再说郡主又敢到太后的身边,说咱家的罪吗?”
顾华采无疑是不敢的,因为太后是见过她的,而且那日太后是要给她一个教训的,不过因着眼前的荣公公放过了她,只在太后眼中,长着顾华采这样一张脸的人,应是死了的,若她没死,岂不是欺君之罪?
见顾华采面上变幻不定,荣公公越发猖狂,他小人得志般的道:“郡主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