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莫如风走后,便只剩下顾白焰与云悠悠在病房里,因为刚刚云悠悠对他的责怪,一瞬间,两人在陷入短暂的沉默之后,顾白焰忽然起身,为了打破这尴尬,提议说道:“给你带了苹果,帮你削一下吧。”
“不用。”云悠悠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接着说道,“你坐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
等顾白焰回来后坐下,她接着说着,语气十分平静:“几天了,你都没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失忆前,你也是这样对我的吗?”
这话一出,顾白焰没说话,陷入了沉默后说:“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没有想多。”云悠悠继续说道,“任谁都会感到奇怪的吧,都说你失忆之前特别的爱我,是那种疼自己的妹妹一样的爱我,我现在想想……可能你真的是拿我当妹妹吧,不然……怎么会在失忆以后这么不关心我,我只能躺在病房里,等着你来看我,你知道我每天等的有多心酸吗?”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眼神里也是满满的悲伤和失望,她就这样看着顾白焰,希望能让他明白什么,让他感受到自己的难过,只可惜……他好像并不能懂。
“对不起……悠悠,我……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我……真的是很忙……”在听到云悠悠这么说之后,他只能解释道,“我还是和从前一样爱你的……你要相信我。”
失忆后的云悠悠似乎比从前变得更加脆弱了,顾白焰只能安慰着她,生怕她的情绪会受到什么影响:“悠悠……我不是不关心你,可能真的这几天对你有所疏忽了,但我也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我们互相给对方一点理解,可以吗?”
“你当我什么都看不出来?”云悠悠突然直直的看着他,说道,“我虽然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相识的,但那天和顾凉怡一起来的女人,一定和你有问题。”
“……”顾白焰沉默。
“我又不是傻子,你们俩从刚见面就眉来眼去的,当我看不出来吗?白焰……我不求你对我怎么样,但是听了你对过去的叙述和伯母告诉我的一切,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对我……”云悠悠的语气一下又变得柔弱了下来,看着顾白焰的双眼也带着一些可怜,“我真的……好担心啊……我从醒来看到你以后,就……感受到了对你的爱……我能感受得到,真的,我从前有多么爱你,现在就有多么爱你,但是我现在……有一种恐慌感,你不是我的了,你再不是我云悠悠的了……你是别人的了,别人的……别人的……”
说着说着,她便开始抱着自己的头,好像感到十分头痛似的,一副难以忍受疼痛的模样。
“悠悠……”顾白焰已经不愿意解释了,他刚刚甚至微微有些怒意,觉得她纯粹是无理取闹,但在看到云悠悠这副模样后,便伸手想将她抱入怀中,但她刚一碰她,她就反应很强烈,不愿意他碰她分毫。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不好?”云悠悠埋着头说道,听上去似乎有着很深的伤痛,任谁看了都会感到怜惜,“出去吧……我只是对你特别失望……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从何而来,但是她能感受得到,这份情绪是真实的,是没来由的,并且全部因他而起。
“好……”顾白焰只能这样答应道,然后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那……我今天晚上再来看你。”
耳边伴随着云悠悠断断续续的抽泣,顾白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始终觉得云悠悠比以前无理取闹了很多,从前的善解人意也时有时无,这样的悠悠,似乎与从前他记忆里的悠悠有了很大的反差……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烦躁,心中就像一团乱麻似的混杂在一起,云悠悠的事情,母亲的强迫,苏青落的离开,御倾天的挑衅……等等这些,都足以他一拳砸在墙上好好泄一下愤。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有人轻手轻脚的进来了,顾白焰抬头一看,这不正是云悠悠母亲吗……
只见云母本来是笑着的。要叫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可她在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云悠悠埋头痛哭,一下子愣住了,愣了几秒后,赶紧匆忙跑了几步,说道:“哎呀……我的悠悠,你怎么了?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中国的母亲惯用的问法,在看到自己女儿哭泣的时候,她的担心很快涌上心头,急忙安慰道:“怎么了啊?快告诉妈妈……”
抬眼间,又看到顾白焰站在那里。尴尬的和她打了声招呼之后,云母看着他,心想如今能惹自己女儿哭的可能也只有顾白焰了,于是语气带着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