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木兮的家里。
薄辞寒把乐乐放在了沙发上之后,千木兮就在一旁教训起了乐乐,“乐乐,都开完家长会了,你怎么还叫薄叔叔为爸爸呢?”
“妈妈,因为乐乐太想薄叔叔当我爸爸了,”乐乐朝千木兮使了个眼色,又朝薄辞寒眨巴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薄叔叔,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薄辞寒扯了扯唇角,他的视线飘向了窗外。
他望了望手机,便对乐乐说,“乐乐,叔叔临时有时需要回公司,我以后再给你讲故事好吗?”
乐乐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望了望千木兮,只见她不停对自己使着眼色要他想办法留下薄辞寒。
他们母子的这些小举动,薄辞寒自然是看见了,但是他并没有表态。
懂事的乐乐就牵着薄辞寒,就朝门口走,“薄叔叔,我送你,记得要早点休息哦。”
“乖,”薄辞寒弯腰亲了他额头,就跟千木兮和她妈妈说了再见之后就走了。
随着薄辞寒的车子发动了引擎声,千木兮的尖叫声也响起了,她不高兴地瞪着乐乐,“我眼睛都快对你眨瞎了,你干嘛不想办法留下叔叔,你不想他当你爸爸了吗?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少女人等着给他生孩子。”
那个苏苑就是野心最大的那个。
千母失望地摇了摇头,乐乐安慰着千木兮。
他懂事地给千木兮顺着气,“妈妈,当男人用事业来当借口的时候,那就是他一定有什么事不想让你知道的。如果我死缠着他,久而久之,就只会让他反感我了。那样我就不能成为妈妈最大的砝码了。”
“五岁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都不懂,你别把他对你的那些好感全作没了,”千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自己女儿,“你少把外面那些女人当借口了,你就算把辞寒身边所有的女人赶走了,你不讲道理又任性的性格不改改,他照样不会选你。”
千木兮愤愤地就回了房,她跟薄辞寒的过去,
才不会输给那些女人,尤其说她老的苏苑。
她总觉得薄辞寒对苏苑那丫头上心了,要不然一向不多管闲事的薄辞寒会出声让她帮良辰珠宝吗?
薄辞寒快速疾驰在回家的路上。
他在千木兮家小区外的公车站,见到了在寒风中缩着头的苏苑。
看到他的车停下来后,苏苑开心地跟他挥了挥手,就拍着车窗让他开门。
看见她那么高兴,没有一点不愉快,薄辞寒只觉得他心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自己老公在外面有儿子,难道不应该臭骂他,然后大哭一场,或是离家出走吗?
“哇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讲好一会故事呢,”苏苑对着她冰冷的手呼着热气,又害怕他误会什么,便解释着,“因为最后一班公车已经停班了,这里离我们家好远,与其坐的士,不如等你的车,毕竟你的车还舒服点。”
薄辞寒阴郁的心情在听到她说“我们家”这三个字的时候稍微好了点,至少这蠢丫头还知道他们是夫妻,“乐乐,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见她小脸被懂得红通通的,手还在不停地哈着热气,互相搓着摩擦生热,他把车里的空调温度给调高了点。
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女人,在听到“乐乐”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手顿了顿,她脸色暗淡,那双明亮的眼睛也仿若失去了光彩。
车子也渐渐地降速了,薄辞寒把车子停靠在了一边,抓住她冰冷的手,他心里雀跃着这个小丫头总算开眼了,小狐狸的演技总算演不下去了。
“苑苑,”薄辞寒把她冰冷的双手放在了他心口处,想跟她好好解释一番。
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一向最反感跟人解释的他,竟然要跟这个小女人解释了。
她抽了抽她的手,却没抽掉,又赌气地不看他。
这一系列的反应,都像极了在吃醋。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苏苑想好好跟他讲道理,但她喉咙却一阵酸涩,那股委屈没压下去,她却
哭出来了,却比任何一次都要汹涌澎湃许多。
面对她那来势汹汹的眼泪,他有些意外,她脸上被玻璃砸伤,也没有见她哭得这么声嘶力竭,这么痛苦,甚至还有些绝望。
“别哭了,苑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自私地不想那么快解释清楚了。
搂着她,让她敞快地在自己怀里尽情地哭着。
她无声地流着泪,不到一分钟,就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