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相儒扶完自己妈妈上了车,又牵着苏向晚上车。
看着她那担忧的模样,他忍不住逗她玩,“没有婆婆会喜欢儿媳妇是涂儿子钱的。”
对于自己妈妈的反应,严相儒对苏向晚眨了眨眼,表示没事。
“妈,您知道您儿子是最棒的就好了,我本来就是没有薄辞寒有钱啊,”严相儒不愿意自己女朋友第一次跟妈妈见面就落下了不愉快。
“阿姨,我真的是无心的,我没有恶意的,”苏向晚在心里恨死了苏苑,好端端干嘛要带着薄辞寒出现在那里。
严瑾予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并没有计较,但眼里闪过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情绪,“向晚,这么说,薄辞寒是你妹夫了?是那个薄氏集团的总裁吗?”
“嗯,就是他,”苏向晚心里连连叫着不好,能不能不在这个话题打转了啊。
危机往往又意味着转机。
她又忍不住继续踩低着薄辞寒,“阿姨,您要早出来一会,就能见上他了,他跟相儒站在一起,就很明显地被相儒比下去了,那里有我们相儒看起来朝气蓬勃啊。”
“那个薄辞寒从小就身体不好,娶我妹妹也就是涂她八字能旺他而已,哪里能有什么感情啊。”
自古书香门第就对一身铜臭味的商人没好感,估计对这种不是以感情为基础的婚姻也是嗤之以鼻。
严瑾予看到苏向晚长篇大论起别人是非了,心里有些不快,但也觉得这是她在强力解释着维持着严相儒的尊严,就笑着说,“我自己儿子当然是最棒的了,向晚,以后别太踩外人抬高相儒了,这样小心他会骄傲的。”
一路上,严瑾予就没有再说话了。
苏向晚担心受怕地回家了,总算等到了严相儒的电话。
她忍不住抱怨着,“都是那个苏苑,故意害的我在你妈妈面前出丑了。她就是看不顺眼我嫁给你,她一定是对你还有歪念,你不准私下见她,听见没?”
今天这事,势必会在严相儒妈妈心里留下一道印记的。
她无法改变了,只好以后慢慢弥补了,现在当务之急的就是要好好跟严相儒结婚。
“好了,胆小鬼,早点睡觉吧,”严相儒再次劝解着,
又跟苏向晚讲着,“我妈妈不喜欢说人是非,也不喜欢听人是非,她是那种与世无争的性格。”
“你怎么不早跟我讲,就是想让我出丑吗?”苏向晚后怕地拍着胸膛,又跟严相儒撒娇了好一会,才肯挂了电话。
小女人一个。
哄她那么久,严相儒也觉得有些口渴了,下楼喝水的时候就看到了他妈妈的房间灯还是亮的。
他妈妈一向是早睡一族的,这都十一点了她还没睡。
他就敲着门问着,“妈,你怎么还不睡,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严瑾予闭上眼揉了揉,把眼底那些情绪给掩藏了。
进门,就看到了他妈妈正在翻他小时候的照片,严相儒就开着玩笑道,“妈,舍不得我结婚,要不然我再推迟几年吧。”
“你舍得吗?”严瑾予把相册给合上,又戴上了她的老花镜,指着严相儒还是婴儿时候的照片感叹着,“我一直觉得你不定性,以为你会成为大龄未婚男青年的,我还劝着自己不要加入催婚大军中去。那知道你这么早就要结婚了。”
这相册里的老照片,有很多都不是在照相馆里拍的。
小时候严相儒问过是谁拍的,他妈妈只是面露难色,不回答。
小时候的他不懂事会闹着问,“是不是爸爸拍的,爸爸在哪?”
问的次数多了,有次把严瑾予问哭了,他就被外公狠狠揍了一顿,“你爸爸早死了, 以后不许提了。”
很奇怪,那天挨了打的严相儒,就真的以后没再提过了。
他不知道他爸爸是不是真的死了,但他明白了提起爸爸会让妈妈伤心难过。
“别看以前啦,要珍惜当下,”严相儒把相册抱在身前,又挤进他妈妈的视线,“再多看几眼吧,以后就是别人的丈夫了。”
心情本是不佳的严瑾予被逗乐,她又想起什么,又不想干涉太多。
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跟向晚认识的时间似乎也不长吧,我感觉那孩子的脾气跟你不太匹配,你不再多观察观察吗?”
“妈,向晚就是太单纯了,心里有什么话,也不会藏着掖着,有什么说什么的,”严相儒没想到他妈妈居然会揪着那个小问题不放的,“难道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