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孩子吗,吃东西还人舔手的,”苏苑只觉得被他舌尖碰到的手指,酥酥麻麻。
而且那股温热和酥麻直往她心底最深处蔓延着。
薄辞寒觉得很热,他也分不清是被她气的热,还是跑的热,索性就把车子的天窗都给打开了。
指了指自己在她身上的外套,他命令道,“穿起来。”
“哦,”苏苑不情不愿应了声。
但吹着夜风 ,裹着他温暖的外套,心里也滑过一阵暖意。
他就算对她差劲,凶巴巴的,其实也是很关心她的。
无论他是出于何种目的,她都很开心他会这么早就把她给找到了。
她裹着他那大大的外套,把脑袋都缩进到他西装里面去了,“我以为你得到明天早上才会来找我。”
紧盯着夜路的薄辞寒,他把眼皮压低了点,余光正好看到了她像个小狗一样嗅着他西装外套。
“是妈妈一个劲催我,她又打不通你电话,”他觉得脖子很紧,便把脖子旁的扣子解开了几个。
苏苑闭了闭眼,把那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失落也关进了心灵的窗户。
再次睁开眼的苏苑,望着车窗外的星空感慨地说着,“我妈妈离开苏家后的那几年,我奶奶和二婶时常欺负我责骂我,顺带着污蔑我妈妈的时候,我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反抗,那时候不懂事,会哭着要妈妈,要妈妈回来保护我。”
提起那些伤心的事,她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心里委屈得很。
听在心里的薄辞寒,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们会怒吼着骂道,我妈妈死了,要我来这里找我妈妈,”苏苑对着那车窗哈了口气。
那纤细的手指头,在车窗上写下了“妈妈”两个字,“我就会真的来这里,从第一个墓碑数到最后一个墓碑,从天黑数到天亮,直到看到那些墓碑上没有我妈妈的名字,我才会回家去。”
“你爸爸都不来找你吗?他放心你一个小女孩在外过夜?”薄辞寒发觉他对他岳父的微词很重了。
很快,苏苑就把那车窗上的“妈妈”擦掉了。
那车窗又是通透的
透明色,“遭受到事业和婚姻两重打击的爸爸,每天喝酒喝得醉生梦死,他清醒的时候少。”
说到这里的苏苑,又是一副无所谓开心的样子了,“这是第一次,我一个人晚上被困在这里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丝期待,因为我知道你会来找我。”
苏苑又伸出那纤细的手握住他胳膊,“薄辞寒,谢谢你,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会看在我是你太太的份上,来找我,比我某些所谓的家人强多了。”
她已经习惯了她喋喋不休,他偶尔才回一两句的相处模式。
说完,她就对着车窗又哈起了热气,用手指在玻璃窗上勾勒起他印在车窗上的轮廓了。
“谁说我不爱,”薄辞寒就那么轻而易举地说出来了。
他注视着她的反应,她那细长的手指头才画出了他一半的脸型,突然她手指头就顿了顿,她又哈了口气把那一半脸型给擦去了。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用着沉重的语气回答着,“一般女人都会因为这句话而爱上你吧。”
“爱就对了,”薄辞寒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丝笑意,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
她抗拒着就把手给放在了身后,“而你呢,又会继续对下一个女人说爱她,于是这世界上就又多了一个女人在原地独舔伤口。”
她不确定下次失恋,她还有勇气站起来。
她不想再去爱任何人,不想让自己再在喜欢人面前变得狰狞了。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当下喜欢一个人女人的时候,就可以让女人生出一种你们这辈子非眼前这个女人不可了的错觉。”
“结果一转眼,你们还是会跟下一个女人继续相亲相爱,继续说着同样的情话……”
果真如向棋所说的那样,她在守着她自己的心。
薄辞寒有些生气了,“不要把我拿来跟严相儒对比,他不够格。”
“苑苑,你……”
捂着耳朵的苏苑直接爆发了,“不要再叫我苑苑。薄辞寒,让我好好当你的薄太太就好,这样才是我们最好的状态。“
”你做这些说这些无非就是觊觎我身体,你喜欢便拿去好了,别再拿爱说事了。“
不要再拿爱来蛊
惑她了,她怕她会沦陷在注定不是她的感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