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消息,觉得很是意外的薄云天,觉得世界也未免太小了点,“那辞寒和苏家的关系,老爷子知道了,能同意婚事吗?”
“这个正是我发愁的地方,订婚的时候两家人一见面,就会穿帮了,”严瑾予最近茶饭不思,就在想着怎么瞒天过海。
“我本来想劝相儒不结这个婚,可是他很喜欢向晚。”
薄云天脑海里就浮现了鬼灵精怪的苏苑,他笑了笑说,“苏苑那孩子很聪明的,我找她一起商量商量。”
“靠得住吗?”严瑾予这么多年都对严相儒的身世守口如瓶的。
她这辈子没能给严相儒一个完整的家,一直都是遗憾,她很怕破坏了属于儿子的家庭。
“没问题的,苏苑那孩子可以稳住辞寒,”薄云天心情反而没那么沉重了,“等他们两兄弟亲上加亲之后,隔阂迟早都会解开了,到时候一起接受治疗和研究,他俩一定可以长寿到八十岁的。”
两人聊了好一会严相儒,才分开。
和严瑾予分开后,薄云天一个人在车里待了很久。
他对着严瑾予送他的严相儒作品集,湿润了眼眶。
想起严瑾予刚才说的,最近严相儒在替良辰珠宝拍摄广告,他便直接去了良辰珠宝。
“苑苑,我是爸爸,你在几楼啊,我给你和你同事带了点下午茶过来了,”薄云天已经把状态又调到了正常的乐观慈祥了,“早上的事情,爸爸很抱歉啊。”
“哈哈,爸爸你怎么这么见外啊,”苏苑生怕怠慢了公公,就下楼去迎他了。
公司大门外,薄云天已经跟门卫聊得正起劲了。
“我……儿……”不等薄云天说完儿媳妇三个字,苏苑就把他给拉走了。
她小声告诉着薄云天,“爸爸,我跟辞寒现在是隐婚,所以就……”
聪明人只需要点到即止就可以了。
瞬间就明白苏苑的意思,薄云天伸手点了点她的头,“好,我卖个人情给你,以后记得还我。”
“嘿嘿,谢谢爸爸,”苏苑最后那声“爸爸”叫得很轻。
接过薄云
天手上的袋子,她好奇问着,“我有什么能帮你的?我又没有薄辞寒那么能干。”
“先欠着。先把下午茶跟你同事分了,你带我参观一下良辰珠宝,”薄云天双手背在身后仔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切,“一眨眼,我都二十几年没进来这栋大楼了。”
那年,薄辞寒跟苏苑订婚后,随时可能夭折的薄辞寒身体也逐渐好转了,薄老太太大喜之外,就把这栋楼就长期租给了良辰珠宝,还不要租金,名曰,苏苑的聘礼。
也是那年,彻底切断了跟严瑾予的来往,那年严相儒才不到五岁。
“嘿嘿,是不是觉得什么都变了啊,”苏苑介绍着,“这里三年前做过一次大装修的。以前一楼还有柜台,现在就全部……”
话还没说完,苏苑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了正拿着相机跟他打招呼的严相儒,“苏苑,你昨天是怎么回事,迷路了吗?薄辞寒找你都找我这里了?”
有外人,还是个长辈在,他也不方便说他去找她了。
“我昨天啊,哈哈,”她打着哈哈,轻松转移着话题,“手机没电了呗。”
“同事吗?”薄云天赶紧拿了一份下午茶递给了严相儒,“还请多多照顾我们苑苑。”
“您好,叔叔,”严相儒礼貌地跟薄云天握了握手,他觉得这个人的笑容很慈祥,手也很温暖,就顺口问了句,“苏苑,你爸爸?”
“嗯,爸爸,”苏苑小声捂着嘴,用着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着,“薄辞寒的爸爸,我公公。”
薄云天狐疑了,刚才不是说隐婚的吗。
看出了薄云天的意外,苏苑调皮地眨了眨眼说,“这位不是我们公司的同事,我们只是暂时的同事。他是著名的独立摄影师严相儒。”
“严相儒?”
还是独立摄影师?
这个讯息跟他小儿子的背景未免也太像了吧。
见惯了大场面的薄云天,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他忍不住盯着眼前这个小伙子打量了起来。
一身黑色简单休闲装的严相儒,前尘不染的,举手投足间看起来也很有教养。
细细看来,
眉眼间与年轻时候的严瑾予也十分相似,他一下激动地没忍住,就紧紧握住了严相儒的手,“你是严相儒?”
受宠若惊的严相儒茫然地望了望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