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镇定自若的薄云天,蓦地就手抖了,他心里闪现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但他还是用着玩笑的语气说着,“是不是别的男人看你今天这么漂亮,忍不住多看了你几眼,辞寒把人家快打死了。”
“不是的,不是的,”这个笑话越发地让苏苑催泪了。
看见她哭,公公还给她讲冷笑话,苏苑那种辜负别人期望的愧疚感就越发深重了。
薄家是有不少住家保姆的,苏苑哽咽着把薄云天请进了房。
自己儿子不在家,跟儿媳妇独处一室,还是他们的卧室,他本来该避嫌的,但抵不过心里的疑问,他瞅了瞅四周,小声问,“该不会是相儒?”
见到苏苑点头如捣蒜的样子,薄云天端着托盘的手突然就一滑。
“哐当,哐当”地玻璃碗筷全部打碎在地上了,那滚烫的汤汁溅到了他们身上。
楼下的佣人慌忙火急地就跑上来收拾好了。
“爸爸,您喝口茶压压惊,”苏苑把薄云天请到了卧室里的沙发上。
她把订婚宴的事情讲完后,就没脸抬起头看薄云天此刻的样子了。
得知严老爷子的强烈反应,薄云天觉得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但没想到会让老人家激动地进了医院。
“相儒他外公是真的没事了吗?”无论是对严瑾予还是严老爷子,他这些年都是既感激又愧疚的。
当年的事,他是那么的懦弱又没有担当。
苏苑小声回答着,“就是血压高,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了,担心会中风。”
“怎么就这么巧的,”薄云天喃喃自语着,“我们不是早就策划好了一切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都怪我没有问清楚薄辞寒去什么宴会,”苏苑觉得她自己太心大了,“我怎么就不提前打听清楚严相儒是在那个酒店订婚呢?”
若是她多问几句薄辞寒去什么宴会,哪天去,去哪个酒店,一切也就不会这样了。
薄云天长叹一口气,望着不停抹着眼泪的苏苑,拍了拍她的肩,“不关你的事,若不是我当年造孽,也就不会这样了。”
事情搞砸了,就是她的不对。
她忙不迭地想补救着,“爸爸,我马上跟辞寒离婚,苏家就跟薄家就没有关系了,严老爷子就不会再反对他们了。”
蓦地
,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首先他们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狠狠捏碎的“咔咔”声。
然后两人慌乱地对视了一眼,又望向了门口那个出现的高大英挺的男人。
“离婚了,成全你跟严相儒吗?你想的美。”
仿若古代的皇帝宣布一个人死活的威严声音,容不得人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方才走廊上的逆光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现在,璀璨的灯光下,他那鬼斧神工雕刻出来的精致五官紧绷着,周身的冷意让这个没开暖气的屋子,瞬间就降到了零下。
他朝他们阔步走来,每一步都是踩在了苏苑和薄云天那忐忑不安的心坎上了。
望着这个来着不善的儿子,薄云天起身,握着他胳膊,“辞寒,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究竟听到了多少,薄云天也不得而知。
此时的薄辞寒,双眼猩红地瞪着自己的小妻子,他恨不得把她身体看出了洞来,仿佛那样才是真的看明白她。
她为了别的男人哭 ,甚至还要为了别的男人跟他离婚。
双手不自觉地已经握成了圈,手背上的青筋凸起,他一瞬不瞬盯着那为了别的男人红了眼眶的女人,“爸爸,我耳朵没聋。您先回房休息。”
“爸爸,您先休息去吧,”苏苑对薄云天使了使眼色,又摆了摆手,劝他镇静 ,不要说。
他的满腹怒火都是朝向她的,想必是没有听到什么。
把薄云天赶出去后,薄辞寒就反锁了门。
“薄辞寒,事情是……”苏苑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解释。
不容她的话说完,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就狠狠推了她一把,使得她瘫倒在沙发上了。
腰撞到沙发的苏苑,皱着眉,忍着疼,想起身,就别他给俯身给锁住了。
他把外套脱下直接甩在了地上,用力地捏着她那张小脸。
“苏苑,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所有人和事都能被你掌控了。嗯?”
只觉得自己下巴骨头都要粉碎的女人,皱眉痛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