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女士,请问您一家人最近有没有跟谁有过节,”警察循例问着。
严家人一向都是与人为善的,严瑾予摇头否认,“虽然我父亲有些傲骨,但也不至于得罪什么有势力的人。”
她心里却联想到一个不好的可能了。
警察又让她仔细想想,“这伙人看似是入室抢劫,却又不曾带走什么值钱的东西走。看起来目标像是针对令公子的,现在能联系上令公子吗?锁定目标,我们才能尽快破案啊。”
当着警察的面,她给严相儒打了电话,她在心里督促着,儿子你赶紧接电话啊。
她心里是一百万个不愿意这件事是那个女人做的。
但这么多年,她的确再也没与其他人有过过节了。
“通了,我问问,”只要不是那个女人,她就庆幸。
那段不光彩的过去,她希望能瞒多久就多久,最好是由她带进坟墓里。
可是那电话才被接通,只响过一声之后,就挂断了。
一旁的警察也察觉到异样了,“令公子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严瑾予很担心会发生不测,就又回拨过去,结果就已经关机了。
警察立刻让人定位严相儒的位置,却追寻不到信号了。
“严女士,真的没有得罪什么人吗?”
很怕自己唯一的儿子发生不测,严瑾予惶恐地说,“我打个电话,稍等片刻。”
躲开了所有人的视线,严瑾予已经不管现在是半夜两点了,她就给薄云天打了电话过去。
正从睡熟中的薄云天看着来电号码,连外套都没穿上,就跑出了房间,“瑾予……”
不等他说话,严瑾予就迫不及待地问着,“崔琪是不是已经知道相儒是你儿子了?”
“应该没有,”薄云天最近都没有再找严相儒了,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你确定没有吗?她那么恨我们母子,你一定要告诉我真话,”严瑾予的语气都有些哀求了。
薄云天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心里也有些怀疑崔琪究竟知不知道了,“是不是相儒出事了?”
电话那边的严瑾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静地说,“你让她放心,我的儿子是不会要你们薄家一毛钱。如果相儒是因为她出事了,我也不是吃素的。”
毕竟是跟崔琪这么多年的夫
妻了,薄云天相信崔琪是做不出这样的事了。
可是她不做,并不代表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严相儒是他儿子。
毕竟薄家的男丁,在有些人眼里,死光了才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相儒完好无损回来的,”薄云天电话挂上了,他心里一边疑惑着一边拨给了徐局长。
电话才一接通,那边的徐局长就抱歉地说,“老薄,你放心,您儿媳我们一定会给您找回来的,我再多加派些人手。”
儿媳妇?
苏苑也不见了吗?
这一夜都发生些什么事情?
“苏苑也不见了吗?”薄云天有些焦躁了,苏苑也不见了。
按道理薄家的那几房不会对一个外姓人下手的。
当他把严相儒不见的事情也告诉了徐局长的时候,却得知了苏苑和严相儒是被人给同时抓走了。
这究竟是哪房下的黑手,同时抓了他儿媳和小儿子。
小姑姑?还是老四?又或是三堂姐?
更或者是他的枕边人……
薄云天攒着拳头在窗边走来走去的时候,突然头顶的灯就亮了起来。
是崔琪拿着他的睡袍,正睡眼惺忪地朝他走近了,“老公,你大半夜干嘛不披外套,就跑出来了,都不怕着凉吗?”
这个时间点,看到崔琪,薄云天没忍住心里的怀疑与暴躁。
崔琪体贴地给薄云天披上睡袍,但薄云天却烦躁地拒绝了。
他锁着崔琪,眸光像是森林里的野兽看到了猎物一般血腥,“苑苑不见了,你知道吗?她跟朋友见面的时候被一伙不明来路的人抓到了。”
越往后说,他的音调也是越脱越高了,额头的青筋都凸起了。
“不会吧,老公你没跟我说笑吧,怎么可能呢。辞寒还说跟苑苑和好了……”崔琪这才想起了,“辞寒今天好像还是没回来。”
糟了!
“是辞寒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吗?”崔琪一个接着一个问题问着,“我前天打麻将的时候,徐局长的夫人就提过要辞寒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