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文件,最后又悻悻然地松开了自己。
莫非,真的把他打疼了吗?
苏苑垫着脚摸了摸他挨打的地方,取笑着他,“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矫情吗?打一下又不会死,比起你的头,我更应该关心这份文件还是不是完好无损的。”
说罢,她就低头望向了那份文件。
那文件只是多了些褶皱而已,并没有烂掉,但那文件上的内容却让苏苑彻底挪不开眼了。
“好了,文件没事,还给我,”薄辞寒看到她从取笑他的开心,变得神情凝重的样子,他又不希望她现在看见了,他不想她这晚上都睡不好。
她的小妻子,内心压根就没有她表面这么大大咧咧,而是像个小猫一样敏感得很。
像是没看到他朝自己伸出的手,苏苑像是害怕这份文件会消失一样,使劲地往后翻着,“良辰珠宝欠了薄氏集团这么多钱?怎么会这样的?”
奶奶不是说良辰珠宝在二叔的带领下,比在她爸爸带领下赚钱了好几十倍吗?
爸爸会知道这一切了吗?
该不会二叔从中中饱私囊了吧,毕竟他总是想法设法地让她爸爸去国外出差。
“就是欠了些房租而已,”薄辞寒看着她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就把问题给淡化了,“最近薄氏集团在重新查账,也就把这些被遗忘的死账给查出来了。”
他细心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从一开始的不可思议变成了现在的怒火中烧了。
望着那份文件最后的索赔金额超过一亿了,苏苑只觉得浑身冰凉,这么庞大的数字只让她觉得触目惊心,“老公,如果良辰珠宝还不起,你会直接逼他们关门吗?”
良辰珠宝可是爸爸和爷爷花费了几十年的心血,一定不可以就这么关门大吉了。
“你想怎么办?”苏家的这些账之所以在这么多年都没有异议,那都是由他爸爸授意的。
这期间的缘由就是苏苑是他薄辞寒从小就定下来的妻子了。
他之所以查,就是他看不顺眼那群苏家人贪图着苏苑带来的好处,又逐她出家门的恶劣行径。
“我,我不知道,”苏苑一时半会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
茫然地望着薄辞寒。
脑海里全是这些年苏向晚父女一再阻止她调回总部的细节了,想必就是怕她知道这些真实的情况了。
她又低下了头,翻阅着账目表的起始时间,“十二年前就开始欠账了,那不就是我爸爸放下良辰珠宝的管理权开始的那一年吗,也就是我妈妈离开的那年。”
一份良辰珠宝欠薄氏集团的租金,让苏苑忍不住联想起了,二叔很有可能不止欠了一家公司这么多年,公司的账目绝对有问题。
看着她越来越糟糕的脸色,还有那柔弱的身体忍不住颤抖的样子。
薄辞寒心疼地搂她入怀,给她了个定心丸,“苑苑,你放心,我不会让良辰珠宝消失,更不会逼到它关门的。”
“可是欠了这么多钱,就算把良辰珠宝给卖了,也不一定够尝还的,”苏苑心慌意乱地咬着手指,眼珠子也盯着那文件一动也不动,那样子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样。
比起苏苑的惊慌失措,薄辞寒已经见惯了这种尔虞我诈的商场规则,“所以我已经跟法院申请了强制执行,很快良辰珠宝的账目会被冻结了。”
“良辰珠宝的账目一定有问题,我记得辉辉需要去美国治病的时候,阿姨问二叔要爸爸这些年的分红,那知道二叔说每年赚的钱都不够付房租的,还说你们薄氏集团每年都涨价,”说到后来苏苑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她从来都没想到她二叔可以过分到这种程度的,“会不会现在的良辰的珠宝已经资不抵债了,只剩空壳了。”
想起妈妈的嘱托,要她拿回属于她们的部分,可现在看来拿回来的可能就只剩下欠债了。
看着她惶恐的样子,他心里很是不忍,更多的是愤怒,“我有办法查到他们的账目。”
“老公,谢谢你,我不能就这么让他们无法无天的吞掉我爸爸的心血,”苏苑心里犹豫着要不要跟爸爸联系一下。
依照爸爸相信二叔,顾忌兄弟和母子情说不定会泄露风声的。
同时,她脑海里有个大胆的假设了,该不会这是爸爸早知道了,默认二叔这样,就是怕她抢回属于她妈妈的那份吗。
很快,那第二种想法就被她打消住了。
毕竟得知了这么震撼人
心的消息了,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