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困意席卷的苏苑,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的路,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路两边那些异常。
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就开始扭着头,拍着薄辞寒的胳膊提醒着,“我说,你怎么连回家的路都不认识了,越走越偏了。”
“你看,咱们家是住在市郊,你这反倒是越来越往市中心开了,”她已经困得眼睛皮都睁不开了。
她指着窗外的那些地标建筑,那无神的双眼突然看到了不远处良辰珠宝招牌下贴着一个巨大的封条。
与此同时,薄辞寒也把车子给停了下来,“我知道,我是故意带你来这里的,我今天下午吩咐人做的。”
车子是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这间良辰珠宝的店门口了。
苏苑毫不犹豫地就跑下了车子。
那张封条也已经被人给撕了不少。
她的手碰上那封条的时候,后背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这只是暂时的。”
“哎,我不是怪你,”苏苑把手给收回来附在他手背上,很是失望地说着,“这是应该的,若是换成了其他公司,只怕早就做了。”
今天复印那些关于良辰珠宝的资料时,那些所欠的租金就一目了然了。
九十个门面,五个仓库和还有一栋大厦。
“之前发了律师函,但是你二叔很明显就没当回事,”薄辞寒扶着她肩膀,只觉得她瘦的像个纸片人一样了。
像是他不用力抱住她,她就会被风刮走了。
“他不是没当回事,”苏苑冷笑了一声,又双眼空洞地望着薄辞寒,满脸都是悲怆,“他是希望我求你,放过良辰珠宝。爸爸也给我打电话要我跟你求情了,你会放过吗?”
超过一亿的损失,她又哪里有脸去跟薄辞寒开口呢?
她并不觉得自己在他眼里会那么值钱,也很怕这个考验彻底击垮了他们之间那并不坚固的感情。
所以她又自言自语道,“为什么爸爸到这时候还要维护二叔,他明明也对二叔这种行为很气愤的。”
薄辞寒淡然,扶
着她上了车,“做这些只是为了得到良辰珠宝的真实资金状况。”
“对,这才是最重要的,”苏苑凄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倒是觉得那个方案不错,让良辰珠宝以股份抵债给薄氏企业,有你的经营,怎么也会比现在强不少。”
“苑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薄辞寒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她单薄的肩上。
车子里的暖气都已经开到了最大,可她的身子却在不停地颤抖中。
现在的她,更多的是无地自容,她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下午爸爸给她打电话的时候,不明究理地就数落她,“难道你想良辰珠宝落入外姓人的手里吗?”
她还很详细地跟他分析着二叔私吞公款的可能,然而他却都听不进去,口口声声就是她要借薄辞寒报复苏家。
后来,因为她接电话的时间太长了,同事催她干活。
她才咬着对着她爸爸撂下了狠话,“苏家的人的确值得我恨,别望了,良辰珠宝还有我妈妈的心血,我会希望它关门大吉吗?”
听到她妈妈,苏远航便什么都没说,直接欲言又止地挂掉了电话。
若不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也不想去揭爸爸的伤痛,只是爸爸他为什么不站在道理的那方。
知道她心情不好,他也并不介意她对自己的冷淡。
晚上她背对他睡觉的时候,他环住她腰,紧紧搂着她,想让她明白他永远都是她能依赖的港湾。
而她却很怕。
怕到时候他们感情不在的时候,一切都会变样了。
他会不会还对她这么好,怕他会因为不爱她了,而迁怒于良辰珠宝。
“苏苑,你要赶快成长,要变得很强大才能够重新夺回良辰珠宝,”苏苑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想了很多事情。
妈妈说的对,她要在薄辞寒的身边好好壮大自己,只有靠着自己,未来的一切才能是自己能够掌握的。
第二天,苏苑比前一天更加卖力的工作了。
她尽力地跟所有人试图打好关系,因为她知道这些人都会参
与良辰珠宝的项目中去。
尽管周秋总夹枪带炮地跟自己说话,还总试图踩低自己,她也不介意。
相反,她很虔诚地褒奖着周秋,“秋姐,我觉得你做的企划书很强势,也很详细。”
“那当然呢,我